子,这会儿,她哪儿还敢当面对质啊,这一来,不露馅了吗?就会在再一次在顾北雪面前把脸丢光,她生怕桑婷宜叫来了寒时洲,便拉着白沙沙,可嘴里却丝毫不示弱,“沙沙,我看还是算了吧,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时洲他在外面逢场作戏,我还是得给他留足面子,是不是啊?”
“我的面子,什么时候需要谷小姐给我留了?”
寒时洲冰冷带着轻嘲的话响在她们身后。
谷心蕾吓得不轻,皱了皱眉,面前是顾北雪和桑婷宜,背后又是寒时洲,她暗叫不好。
那白沙沙哼了声,见谷心蕾正要溜,挽住了她的胳膊,“你来得正好,”她一副帮谷心蕾撑腰的架势,“心蕾有话要问你。”
谷心蕾眼底一慌,朝她摇了摇头,给她眨眼睛暗示。
可白沙沙也是蛮横惯了的人,硬是拖着她,“心蕾,你怀了他的孩子,你们都要结婚了,是他出轨在先,你在怕什么?”她冷嘲着:“这男人啊,就是不能太给他面子了,否则,以后就会变本加厉!”她斜眼看看北雪,“对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就该见一次打一次,要不然,她们就会蹬鼻子上脸了。”
寒时洲眉一紧,脸色岑冷,看了看谷心蕾,目光里带着不好相与的神色。
“哥,”桑婷宜到底是看不过去了,不悦的说,“谷心蕾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寒时洲看了看顾北雪,见她神色坦然,而后目光严厉的看着谷心蕾,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怀了谁的孩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没有喜当爹的兴趣,所以,你要再敢往我身上栽,别怪我告你诽谤。”他的语气越来越冷,“你如果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就请收敛点儿!”
白沙沙听了这话,原有的盛气凌人竟然萎了下去,盯着谷心蕾。
而谷心蕾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见顾北雪也在,却不愿输了阵脚,“我们的婚事是长辈们定的,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婚,都结定了。”
“谷心蕾,你的脸皮是纸糊的还是泥巴糊的?怎么比城墙还厚啊?”桑婷宜不悦,忍了好久的气终于可以发泄出来,说,“怀着别人的孩子,还故意栽给我哥,”她又说,“我哥都不止一次告诉你,不会娶你了,你怎么还死不要脸的赖着他!”
“桑婷宜,你什么意思啊!”不敢惹寒时洲,白沙沙转而针对婷宜,厚着脸皮说,“咱们心蕾是谁啊,她可是谷家的女儿,排着队等着想要娶她的人多得去了,能看中你哥,不过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哼,还给脸不要脸了。”
“谢了!”寒时洲冷声说,“这种福气,还是留给别人去享用吧!”
“你……”白沙沙怒目着,拉着谷心蕾,“心蕾,你还是说句话吧……”
谷心蕾脸有讪色,被闺蜜怂恿,更没台阶下,只得恨恨的跺了跺脚,“哼,桑婷宜,你爸想要调回首都,我告诉你,没门!”她盯着他们,气愤着,“你们竟然敢羞辱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谷心蕾,你在外面这么嚣张跋扈,你爸知道吗?”桑婷宜生气极了,“谷书记的清誉,全被你毁了,看你这样子,连文曦姐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如,哪一点像是谷家的人。”
说她不像谷家人,谷心蕾像是被戳了脊梁骨一样,暴怒起来,“看我不撕了你的乌鸦嘴!”扬起手,就要给桑婷宜耳光,却不料,手刚扬起,便被人攥住了。
一看是顾北雪,她便想要挣扎,可北雪攥得紧紧的,语气稍冷,“我劝你,别义气用事,在你做任何事之前,还是多想想,顾忌顾忌你爸妈,别让他们丢了颜面!”
“你凭什么教训我?”谷心蕾愤怒不已。
北雪看着她,紧抿着唇。
被她看着,谷心蕾心里发毛,手却又被她攥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心里到底是毛夹火燎了,“你别以为你是我爸的女儿,就可以任意的对我指手划脚,”她狠道,叫嚣着:“你不配做我姐姐,我爸绝对不会认你,绝对不会让你姓‘谷’,你什么也不是,我才是谷家唯一的女儿!”
桑婷宜和白沙沙都一惊。
谷心蕾狠狠的挣脱顾北雪,跺了跺脚,然后气愤的走了,白沙沙回过神来后,“心蕾,等等我!”小跑着跟了过去。
顾北雪神色黯然,寒时洲牵了她的手,“没事。”
桑婷宜看着他们,有好些问题哽在喉咙,一时间却不敢问出口。
“婷宜,你去陪陪外公,他一个人在病房。”寒时洲说。
“嗯,爷爷脾气好臭,我才不要陪他!”桑婷宜噘了噘嘴。
“听话,”寒时洲说,“去吧!”
“哦!”桑婷宜不情不愿的走了,走出好远,还回头看他们。
看她脸色不大好,寒时洲安慰着:“谷心蕾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谷书记……”
“我没事。”顾北雪笑了笑,“时洲,我真没事!姓什么,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不是吗?”姓顾,姓谷,或姓丹增,对她来说,似乎并不太重要,她连丹莱王国的小公主都不想做,难道还会为姓不姓谷而烦恼吗?
他揽着她的肩。
“倒是你,”她侧脸看他,似笑非笑的说:“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你真的没跟她那个过?”
寒时洲满头黑线,“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你的确不是随便的人,”北雪噗呲笑了,嗔看着他:“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他扬眉,假装生气。
北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又看看他,颇有些审视的目光,“真难相信,下半身思考的你,竟然在她面前还能把持得住?”她不得不承认,谷心蕾的外表也是相当不错的,面对这样一个苦追他的美人,他都不动心,的确有点怪怪的。
寒时洲揉了揉太阳穴,“除了你之外,我对其他女人都没兴趣!”
“去!”北雪轻嗔他,心微微的欢喜,他在她面前几乎从来没有掩饰过他的**,这,大概就是爱吧!就如同她一样,爱他,才会任他予以予求,才会跟他极至缠绵而不知疲惫。
“不相信?”他挑眉问。
北雪扬着头,眼底带着一丝笑意,不可置否。
“真不相信?”他皱了皱眉。
“相不相信重要吗?”她问他。
“当然!”他肯定的说。
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顾北雪哑然失笑,伸手,与他十指紧扣,“我要说不相信呢?”
“那我只有……”他看着她,有点痞痞的,“以身示范,让你相信了。”
北雪耳根微烫,轻嗔道:“你每天想的都是那种事情吗?”
“只有看到你,才会想。”他老老实实的说。没办法,就是想扑倒她。
她抿唇,浅笑,他眼底的深情,她感受到了,“我如果不相信你,这会儿还会跟你在这儿听你说话吗?”其实谷心蕾说怀孕了,到底还是让她有一丝惊讶,不过,若他真跟谷心蕾有什么,相信他早应该跟她摊牌了,而不是等谷心蕾来找自己。
“以后,谷心蕾说什么,你都别相信,知道吗?”谷心蕾死皮赖脸的,让寒时洲颇觉头疼。
“知道啦!”顾北雪看着他,曾经,她相信了桑兰琴说的话而误会谷心蕾怀了他的孩子,可现在,她信任他,相信他,“我只相信你说的。”
寒时洲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走吧!”
“去哪儿?”想到桑老,顾北雪微微的有点紧张。
“回家!”他说。
“你外公呢?”
“已经看过了。”寒时洲说。
北雪想到婷宜拖着她出来时桑老那恼怒的神情,轻声问:“他……没为难你吧。”
寒时洲看着她,眼底有笑意,“他能为难我什么?”
她有点讪色,“明知故问。”桑老的态度,还是让她心里隐隐有心结,“他好像不赞成我们在一起……”
“他就那样,别管他就好。”他揽着她的肩,“你是跟我结婚,我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吧!”
“谁要跟你结婚?”她轻嗔他。
“你!”
“去!我才不要嫁给你。”她噘嘴说。
“真不想?”寒时洲扬扬眉问。
“不想!”她嘴硬。
“那……”他促狭的说:“你现在把我手牵这么紧干什么?”
呃!他们十指相扣,北雪微窘,挣脱不掉,只得悻悻的说:“是你牵我好不好?”
寒时洲举起他们的手,彼此的手指扣在一起,难分难舍的,“有吗?明明是你牵我?”
“你脸皮真厚!”她笑,轻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