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字,你不够资格!”
“资格?谁知道呢。”
老人是不畏奴,此时韩涛咄咄逼人,不畏奴只是摇头,
“这天下,除了圣人,没什么资格不资格。”
末了,加了一句:“你说的。”
韩涛沉默,这句话正是他年少轻狂时候说的。
只是却不想被用到了这里,还是被用来怼自己。
轰!!!
突然的爆炸声从山底传来,不用猜,那颗刻着落瑶山三个大字的石头碎了。
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沿途庄稼全部被凌厉的仙力磨成飞灰,充满压迫的眼神盯着不畏奴,韩涛声音再起。
“那现在,我说!”
“不知廉耻,不知道义,不讲信誉的人,无权刻字!”
“可?!”
终于,不畏奴不知多久没有变化过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波澜。
波澜很小,甚至瞬间被压制,可是还是让他长长叹息。
多少年来,一直被他压制的心,苏醒了。
情人惨死怀中,那一幕,真的,真的,痛……
“没什么可不可以,”转身朝着屋内走去,“终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啊。”
吱~
茅草屋的木门一推便开,里边的东西有些凌乱,唯有在墙上的一张素笔而作的图干干净净。
画中一个女孩在前边欢快跳着,颜容精致到身上的毛孔都可看见,女孩身后是一个画风粗糙的公子哥,没脸。
再往后,是一个木讷的年轻人,眼神充斥着向往和羡慕,与年老的不畏奴有七八分相似。
看了看墙上的画,不畏奴苦涩叹息,开始对着角落里不断翻腾,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是想临死找个喜欢的东西,然后路上抱着吗?”
“还是说再找武器?”
韩涛已经距离茅草屋不远,面对不畏奴竟然这个时候还翻箱倒柜有些嘲笑的意味,或者说这是看到仇人落魄时才有的畅快。
只是这种畅快没有坚持多久,
在韩涛都不相信的眼中,不畏奴找出了一柄腐朽的斩仙刀,刀柄上挂着两个小铜球。
透过茅草屋的门,见到那腐竹的斩仙刀,以及本应该属于自己女人的铜球,韩涛一颗心彻底放下。
刀都腐朽,今日,便是对方血溅五步,血洗当年对方夺妻之恨,重伤之仇的时候。
只要自己能够将心中这件往事彻底了结,那么以后说不定还真的有机会逆反仙途,反真仙成武仙。
甚至,圣人之尊,也不再是虚无缥缈。
毕竟汀水阁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白待的,
多少,是有了一个盼头。
“这柄刀,还能用吗?”不屑冷笑:“要不我送你一把?好好的一柄宝刀被你使唤成这样,白瞎了那几位铸剑大师的辛苦操劳了。”
“算了,你的刀魔气太重。”
“那也总好过你这种夺嫂杀兄的淫气好!”
韩涛讥讽
不畏奴弹着刀身,有点杂的声音出现在耳腔中。
“能用。”
提着生锈的刀,走到屋外,和韩涛对视。
又看看身后的屋子,开口:“去别处打吧,纵然她去了,但她的遗物,想……你也不想毁坏的。”
“我嫌脏!”
转身飞入云霄,韩涛手中折扇打开,直指不畏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