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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下人领命而去,张舞阳看着路雁解释道:“不是杜儒表兄,是顾北渊送来的致谢信。”
“你怎么知道?”
“猜的。”
揉了揉眼睛,张舞阳明显在说谎,只是路雁懒得点破。
她也有秘密,知道有些事没有到了该说的时候,真的不方便说。
也正是这种良好的修养和睿智的头脑,让她奉天圣女名传天下,让张舞阳平白无故多了不知道多少情敌。
天想神子就是其中之一。
“该死的天想神子,总觉得这人不除,迟早要出事。”
路雁:“……”
神经病吧?莫名其妙的突然来这么一句,脑子抽了?
不知不觉,茶水喝完,下人送来了顾北渊托人带来的信件。
里边没有什么言语,只有一枚顾北渊的私印。
看了一眼这块不足手指大小的私印,张舞阳将其直接丢给了路雁。
拿着私印,路雁明显愣了一下,许久,才默默收下。
“谢谢。”
“谢谢?”张舞阳抬头:“道谢了?看来我们真的是生疏了。”
低下头,也不再说话。
只是一种感觉已经生了出来。
或许,用不了多久就是路雁离开的季节。算算时间,路雁三月来到张家,之后便随自己一路来到玄皇城,又在六月时候前往心禅院和如来论佛,现在不知不觉已经是九月天。
菊花盛开,最是离别九月天。
“舞阳,我是愿意做你妻子的。”
“那你会从此以后开心吗?”
“……”
场中再次沉默。
志向、性格、精神世界明显不同的两个人,即便真的走到一起,最后总有一个退步。
张舞阳不会退,那么只能是路雁退却,可张舞阳又不愿伤了路雁的心。
“报!”
“来了。”门外,又有下人打搅,张舞阳突然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别想那么多了,精神的依赖,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何必真的要睡在一起。”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嗔骂一声,路雁尾随而去。
玄皇城主府外,一个鲜衣怒马的青年站立。
青年是杜儒,比起当日潘阳城时候,此时一双眼睛多了几分沧桑,甚至在下巴上还留了一小唑胡子。
虽然有点变老了的样子,却让人感觉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即便是玄皇城主府此处的城主是一位神通高手,此时站在他眼前,却依旧不能让他有一点点的自卑,反而是境界更高一点的玄皇城主在他面前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啧啧啧啧啧,杜儒表兄,变帅了呦。”
“圣子好。”
“你先去忙吧。”挥退玄皇城主,张舞阳打不走到了杜儒身边,左瞧瞧又看看,最后得出了一句话:“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江湖真的能催人老啊!杜儒表兄,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嘛。”
“还好,一路行来见得事多了,自然如此。”
朝着张舞阳微微一笑,杜儒看向了路雁。
“这位便是舞阳以前经常说的未婚妻奉天圣女吧?可惜当初为兄愚钝,以为舞阳再说大话,平白做了一次俗人,多有赎罪!”
“表兄好。”
微微行礼,路雁也是笑道:“妾身也常常听闻舞阳说起你,可惜他背后不说人好,妾身心中常有不解。今日一见,却是舞阳真的瞎说了呢,表兄若是身在圣地,只怕三年之后的行走天下,必有表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