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事再来跳这座墙,这些年来之所以不来不是因为我不敢来,而是因为我真的没空啊,你之所以来这里,也不是因为恶心我,而是因为你真的在怕,因为害怕所以你只能选择这个离我最近的地方,你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杀了你,你害怕那种每天等待死亡的感觉,所以你才会选择这里,在这里你至少可以安心的睡着,就算是我要杀你,也只会直接出现在你的眼前,而不会处心积虑的考虑太多,你也知道我这人比较懒,所以这些年都没有考虑过这个事情。”
商贾微微的眯起眼睛,袖子中的十指微微颤抖,不由自主的朝着门外看了出去。
“你放心,我没有带什么人来。我不会让我的那些兄弟和我一起送死,我知道你很强,而且你是朝廷户部在西北的大总管,当朝四品的大员,要杀你,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所以我只是自己来了。”梁破城没有一点杀人前的紧张气氛,而是在商贾对面的一张石条椅上十分随意的坐了下来:“你耐心等待一会,如果我的消息和判断准确,有人就很快会出现,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怎么回事了,而且我总要让你死的明白一点不是,这么多年的帐,你总是要算一算的,不是吗?”
梁破城的语气十分平静,但不知为何,这些年已经位居高位,早已经八风不动的商贾却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虽然他看上去只是一名普通的商贾,可是他确实西北户部大总管,掌管着漠北郡一郡的粮草以及钱币,可以说他就是漠北所有人的财神爷。
深巷之中有犬鸣,这些突然响起的犬鸣,又渐渐消失,红木大门的门口,走进了三个人,走在最后的人将大门关上了。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在高墙外响起,随后又没有了任何的声音,整条深巷之中的声音也全部消失了,似乎全部被隔绝在了关上的红木大门外。
一眼看清为首的那人,坐在椅子上的商贾只觉整个庭院之中又有一阵阴风卷过。
“向将军,你怎么来了?”
此刻走来的人是无双侯坐下的三位当朝三品大将军之一,向荣臻,在漠北郡之中,王翦不喜欢别人叫他无双侯,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他大将军,所以他坐下那三个大将军,便只能自称将军,以至于整个漠北郡的边军在自称上都要小上那么一级。
此刻黑发随意的束在身后,一身如同钢铁般的身躯透出雄浑的气息,脸上有着一条醒目刀疤,这是当年大周一位八境大宗师留下的刀痕,所以这些年来,向荣臻一直成默寡言,但是他确实最有力量的人,静默而森冷的向荣臻的身后,还站着两名身穿青天色的重甲,背后背负着一柄巨大的重剑,重剑犹如一块门板一般,格外的醒目。
虽然没有亲自的视察过王翦的所有军队,但是看到这两名如同鬼神一般的剑师,看着身上沉重而森冷的天青色铠甲上那只有一只翅膀的符纹,再看到那两柄如同门板一般的巨剑,这名商贾的脑海之中便又马上浮现出了“残翼”三字,面色更是一白,没有了半分血色。
黑魔、残翼都是追随于各路边军侯爷的神秘而强大的修行者部队,唯有在执行一些难度和危险都极高的任务时,才会显露出行迹,黑魔的特色便在于它那强大无比的坐骑,可以以一敌三,而残翼的强大便在于他们的那身盔甲。
而且这些能够穿着巨大盔甲的修行者,远比一般的修行者会战斗,会杀人。
庭院中越来越冷,竟似将至冰点。
两名犹如金刚巨兽一般的‘残翼’不发一言,厚厚的战甲、背上的重剑和脸上刚毅的面容闪耀出来的光泽更加的冷酷。
“毕胜,你的运气真的不错,还能够看到这样的东西。”梁破城看着向荣臻和这两名‘残翼’使,却是反而转头对着已然站起的商贾微微的一笑:“这几日我一直想要乘着自己死前,做些自己想做却又没有做过的事,你说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到底都有些什么?”
“向将军,这不关我的事。”商贾的头发已经全部被冷汗湿透,他知道残翼到底代表的是什么人,以梁破城的身份,那人还要对付他,这个漩涡便足够将他彻底的吞没。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不明白,梁破城一生谨慎,而且已然是这漠北边军的第三号人物,职阶已然相当于帝国的二品封号大将军,赐号破军,这样的大人物在上一步便是封侯了,而且又一直是王翦的左臂右膀,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翦竟然要对付梁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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