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
“是啊,是啊,小子,你就忍心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哭成这样吗?太不怜香惜玉了!”
……老板和客人们都在为陈丽说情,陆扬暗叹了一口气,“把你的店门关上,跟我走吧!”
陈丽闻言,抬起满脸泪痕的小脸,惊喜道:“陆扬,你不生我的气了?”
“谁说我不生你的气了?这里人那么多,你就打算在这里跟我解释吗?”陆扬没好气道。
“啊?好,好,那我去关门,你必须跟着我,我怕你跑了!”陈丽一边关门,一边拉着陆扬的衣角,生怕他会趁自己不注意,偷偷跑掉,那她就会伤心死的!
陆扬此时已经没有跑掉的心思,他感觉得出来,陈丽是真心对自己的,从她每天帮自己贴补家人,就可以看出来,或许她真的有苦衷吧。
一分钟不到,陈丽就关上了店门,连外面的桌椅都懒得收拾了,仰起头,朝陆扬小心翼翼道:“陆扬,我们走吧!!”
“这些桌椅都不要了?”
“不要了,好多都烂了,下次买新的就是!”
“好吧,你说去哪里吧?现在太晚了!”陆扬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
陈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突然一红,在漆黑的夜晚,陆扬也看不到她的脸色,只听陈丽怯怯道:“那我就带你去个地方,跟我走就行了!”
“行,你带路吧!我说你能不能把手放开?”陆扬无奈道。
“我不!!”陆扬这么一说,陈丽搂着他手臂的手,反而搂得更紧了,陆扬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对弹性,再加上今天喝了不少酒,搞得他心里跟猫抓似的,浑身不自在。
陈丽和陆扬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道:“高水市场,谢谢!”
陆扬侧头看了陈丽一眼,不明就里,“去高水市场干嘛?太远了吧!你可以到离你家近一点的地方,比如火车站!”
“别多问,跟我走就是了!”陈丽摇了摇头,她早就没住在那里了,自从指证陆扬后,她和就父亲决裂了,到现在,她对父亲陈实的消息是一无所知,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每每想起父亲逼迫她指证陆扬的时候,她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后来陆扬被平反,之前作伪证的陈炀,还有那几个警察都进了监狱,唯独她自己却没事,陈丽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不是陆扬说话,她不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她欠陆扬的,太多,太多了,多到她这一辈子都还不清陆扬的恩情!
半小时后,出租车在高水市场门口停了下来,陈丽付了车费,拉着陆扬走下出租车,朝一个漆黑的小巷走去。
这是一条漆黑的小巷,路上没有任何路灯,陈丽打开手机上的电筒功能,轻车熟路地来到一栋民居楼前,透过灯光,陆扬依稀能看见这些建筑墙上,用红色的油漆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拆”字,可想而知,这个片区的建筑,全部亟待拆迁的旧居。
陈丽摸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其中一扇门,拉着陆扬走了进去,后者好奇地看着这个漆黑的房间,陈丽用电筒照明,从抽屉里拿出几根蜡烛,点上,整个房间,才慢慢变得亮堂起来,相对于,有灯光照明的房间,还是差了很多,这是一个有着三十来个平方的旧居,从屋里的布局来看,明显有人住,而且整个房间打扮得很女性化。
陆扬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的答案,惊疑不定地看向陈丽,“你……你别告诉我,你就住在这里?”
陈丽回眸一笑,点了点头,“呵呵,你说对了,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
“我艹,好端端的家不住,你干嘛住这里啊?”陆扬实在是想不通,这里全是要拆迁的片区,有很大的安全隐患,陈丽受什么打击了,竟然如此作践自己。
“我已经没有家了!”陈丽俏脸带笑,眼眶已经泛起一层水雾,“自从你被逮捕入狱后,我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和父亲决裂了,连我妈妈也找不到我的人,不为别的,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那涪城市有那么多地方,你干嘛非得住这里?”
“还不是被于杰逼的,天天东躲西藏,就是为了避开他的纠缠,躲来躲去,最后只有这里,荒无人烟,他一时半会找不到我!”
“晕,这里断水断电,你是怎么过来的?”
“就那么过来的呗,你也看到了!!”陈丽指着卫生间里的三大桶水,“断电无所谓,这些自来水,我都是在附近挑过来的!”
“你???挑水?”陆扬不自觉地看向陈丽的双肩,发现她的肩膀已经红肿了不少,还贴上了创可贴,看到陈丽现在的状况,陆扬心里那块坚冰已经不知不觉地融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