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仁杰,这是属于我的故事。
我的故事并不是从出生开始,也不是从我记事开始。那些浑浑噩噩的过去,在现在的我看来,只是在蹉跎时光,真要说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大概也只有练武。至少练武强健了体魄,我也凭此得以加入了天正教的癸水堂。
如果没有进入癸水堂,我也不会挨上那一棍,更不会明悟我存在的意义。
没错,我的故事,应该从挨上那一棍开始讲起。
破庙、风声、快要醒来的俘虏,我至今都记得我被偷袭前的所有,我也至今都在寻找敲我闷棍的人。
我既憎恨他,憎恨他隐瞒了真相,憎恨他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我又感激他,没有他,我也不会从混沌之中清醒。
从那一闷棍开始,我感觉自己脑袋就产生了某种变化。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钱三才这些人聪明绝顶,而我自己的想法就如同烂泥一般,没有任何价值。
只是,当我真正完成了蜕变,再一次让人用棍子敲在我的头上之后。
我感觉世界变了,变得如此清晰,变得如此明亮。我能感觉到他们每一个人说话的动机,我能感觉到他们每一个人做事的目的。
不,这不是感觉,这是一根根线,一根根实际存在的线!
线的一头必然会连接到另一头,我能清楚地将他们捋出来。
我不再觉得钱三才有多聪明了,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为了钱财,或者,更确切的是为了他的女儿。
所以,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清晰地呈现在线条上,分毫不差。
我也不再觉得人有多复杂了,每一条线,交织在一起,他们有自己的由来,也有着自己的归属。
正当我以为世界,人性,这些曾经无比复杂的东西,在我面前已经再无秘密的时候。
线,乱了。
每一条线都应该有头有尾,但是现在在我面前,有好几根线缠绕在一起,乱做一团,成为了一个解不开的结,让我无比心烦意乱。
而我憎恨的,感激的,那个未知的人,他的面孔,就隐藏在这线团之下。
也就从这一刻起,我知道了我生命的意义。
不是练武,不是抢地盘,不是在各家收钱,甚至,不是作为宋仁杰。
当我能看清这一根根线条的时候,解开这些缠绕的线团,将它们交织的过程还原出来,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这个复杂无比的线团,就是那天在凉州城里发生的事情。
线团的核心,是那天的破庙,但是捋线肯定不能从最里面开始下手,它应该被留在最后。
钱三才这根线,是线团里出现过最多的,牵扯到了每一个交点。如果我想彻底解开线团,毫无疑问地应该从他下手。
于是我将他那天的行踪问了个清清楚楚,也从旁人的口中得到了佐证,我耐心地抽丝剥茧,一切的过程出人意料的顺利。
他派人送信,被马家拒绝,他想要私吞,于是将我打晕。
包括他事后的行迹,殴打张勇,一切似乎都对得上。
当我满心欢喜地拉扯开缠绕的乱麻,自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
线团的最中间,只留下了死结。
为什么马家要把钱送到癸水堂?挑衅?但是和马家事后的行为不符。
对了,马家!我又将目光投到了马家这条线上,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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