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么,毕氏可为,我们熊氏亦可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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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易十四期间,新法兰西领地被置于王室的直接管辖之下,即建立行省,从而强化了该地的统治。在新法兰西行省之初,殖民地事务表面上由海军大臣监管,但殖民地政府一切都听命于国王陛下。
在殖民地,国王的政令通过两个官员即总督和.高官下达。总督以副王头衔代表王室,主持殖民政府以及公共事务。他通常是一个军事贵族,担任指挥武装部队的责任,指导与英格兰殖民地或印第安土著的对外关系。总督既在形式上也在实际上代表王室的权威,是整个殖民领地的最高主宰者。
法国王室派往殖民地的第二位最重要官员是.高官,一般由次一级的贵族出任,担任行政长官,控制军事拨款和供应,职责包括财政、司法和社会治安。随着殖民地规模的扩大,殖民地的事务官员、仓库保管、法警、地方行政官、港口以及道路维护官员也先后成为高官的僚属。
因为,齐国人婉言拒绝了跟新法兰西殖民地签署一份具有军事意义的互助攻守同盟合约,只是想跟法国人达成全面的贸易协议,故而,在随后双方经过一番协商所签订的《陈州-新法兰西贸易条约》时,新法兰西总督博阿努瓦侯爵并未露面,而是由新法兰西.高官夏尔·德·梅努·多尔奈出面主持。
按照条约规定,两地之间的贸易往来,所有商品进出口税率不高于百分之五,双方对进入本地区境内的商人给予最大限度的保护和便利。
法国人虽然对于齐国人不愿意签署一份同盟条约而感到稍稍有些遗憾,但对于能签署一份双边贸易协定,也是比较满意的,甚至认为己方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要知道,经过一百多年的开发,新法兰西不仅有稳定的农业生产,也有新兴的木材加工、造船业等手工业部门。数十年前,塔龙成为新法兰西高官期间,为改变此前单一毛皮贸易模式,转而实施经济多样化发展的计划中,除继续保持农业发展外,还采取奖励措施,大力支持建立小型的造船业、木材加工业及其辅助行业。
此外,随着殖民地人口的增长,他还推进与日常生活相关的酿造业、铸造业、皮革服装加工业,并积极开展同法属西印度殖民领地的鱼和木材贸易。
新法兰西领地手工业受最早出现的鳕鱼贸易影响而集中兴起于圣路易斯的鳕鱼加工厂,专门腌制或加工鱼干,运销欧洲大陆。
造船业主要位于魁北克,到目前为止已初具规模,可以建造三百吨以下的商船和渔船。第三个手工业部门就是铸造业,主要是为了适应移民增加和农业发展的需要,生产各类农具以及生活用品,如平底锅等。第四个手工业部门是木材加工工场,最初主要是大型的锯木工场,生产粗木板,卖到法国本土和欧洲各国。此外,还有一些陶瓷工场、酿酒工场,等等。
总体上来看,新法兰西手工业的一个显著特点,是适应生活或生产需要,与南方的英属殖民地的手工业相比,要显得十分落后。
但是,比起齐国所据的阿卡迪亚和纽芬兰两地而言,不仅是“门类齐全”,而且“技术先进”,足以吊打一穷二白的齐国领地。
当年,阿卡迪亚被割给英格兰后,新法兰西殖民领地就失去了与这里的贸易机会,让新英格兰地区的商品占据了这里的全部市场。
如今,齐国人来了,将上述丢失的市场又给送了回来。
当然,阿卡迪亚和纽芬兰两地加起来总共也没多大市场,数千人的需求,也就能贡献数万利弗尔,最多不会超过十万利弗尔。
但没关系,法国人要的是齐国人一个亲近的态度。
当然,也未尝没有让英格兰人吃瘪的心态。凡是英格兰人曾经拥有的,都要给它毁掉。
齐国人放弃近在咫尺的新英格兰物资供应渠道,而不惜远道来寻他们法国人。这就说明,他们内心深处也是对新英格兰地区的强大实力保持了一定的戒备心理,不想将自己的经济命脉交给英格兰人。
既然如此,倒也不能亏待了齐国人。
多尔奈高官为了表示新法兰西殖民地的热情和友谊,以低于欧洲市场一成的优惠价格,将一百吨小麦、二十吨燕麦,以及十余吨玉米、大麦等粮食售卖给齐国人,以补充他们极为空虚的物资补给仓库。
听说,他们在未来半年内,会有五百到七百名移民抵达阿卡迪亚,对于粮食需求是非常急迫的。
因为,新来的移民最少在两三年内是不可能有多少产出的。在垦殖初期,他们需要清理林地,刨除树根,平整土地,还要建造房屋,兴修必要的水利,活计可不少。
除了粮食外,齐国人还向魁北克殖民政府订购了大量农具、陶具,以及其他各类生活用品。
齐国人还对魁北克造船场建造的渔船比较感兴趣,也下了五艘订单,希望在明年纽芬兰渔汛到来之前,能获得这些渔船,用于鳕鱼的捕捞。
双方还商定,鉴于圣劳伦斯河有长达半年结冰期使得船舶无法通行,新法兰西领地将对齐国人开放圣约翰河,由芬迪湾驶入该河,上朔至中游河段,然后再通过陆路(圣约翰河上游多激流险滩,无法通航),与法国人展开双边贸易,互通有无。
可以说,法齐双方除了没有达成军事同盟协议外,几乎从各个方面都展开了非常深入的交流和往来,更是在经济上捆绑在了一起。
不过,让殖民地天主教会不满的是,齐国人坚定地否决了教会自行向阿卡迪亚和纽芬兰派出教士的提议,要求所有教会人士前往齐国领地,皆需通过他们的审核和批准,更不得将教权凌驾于齐国殖民政府之上。
要知道,天主教会在法国本土是要受王室的限制,并屈从于王权。但在新法兰西领地,可能是为了抚慰殖民地子民的心灵,法国殖民政府对教会的约束性就比较宽松,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得新法兰西成为教皇集权主义的一处另类森严堡垒,天主教会比在法国本土更据权威性,对殖民地的各个方面,包括管理和民众的精神世界影响巨大。
可能正是因为殖民地天主教会的影响力过大,也间接阻碍了新法兰西领地的移民力度。因为,自1627年起,整个新法兰西殖民地仅接受天主教徒移民,对于其他“异教徒”则关上了移民的大门。
在世俗化更为彻底的齐国,哪里会允许教权来跟王权争夺管理子民的权力?
要不然,你们天主教像我齐国本土那般,改一改教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