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交由该司令部统一编组,统一训练和统一作战,并按照各自经济实力的大小,分担联合舰队的军费支出。
到了泰平十九年(1723年),齐国趁着召集部分诸夏陆军远征波斯之际,又提出组建陆军联合司令部,将各个藩属国的陆军进行整合,在面对外部威胁时,诸夏联军将统一置于齐国的指挥下,协同作战,共担风险。
这相当于齐国在某种程度上攥取了诸夏藩属国的军队指挥权,变相地将诸夏联军的兵力引为己用,使得齐国可使用的兵力总规模超过十六万之多。若是进行全面战争动员,怕是短时间内便能聚集起四五十万大军,足以对某个大国发起全面进攻。
早在数十年前,齐国与南洋诸夏藩属国之间就建立了统一的关税同盟,形成了经济和军事一体化,再加上各国的诸多经济命脉也被齐国商业资本所渗透和控制,已然将它们牢牢地捆绑在齐国的战车上,然后带着它们碾向一个又一个对手。
另外,齐国皇室与诸夏藩属国王室还频繁地进行联姻,以加强彼此之间的情感纽带。
可以说,诸夏藩属国几乎丧失了大部分的军事、外交和经济自主权,成为齐国一群非常听话的“小弟”。
当然,齐国也没有亏待这些“小弟们”,除了将自己部分殖民领地向诸夏开放,让渡一些商业利益外,还带着它们不断开疆扩土,充实国力,从而逐步发展壮大,一个个都过上了相对殷实而和平的小日子。
这个年头,若是没有齐国,我们汉人哪里能在这一片遍地土人的南洋地区立足,更遑论能建国立制,然后骑在那些又懒又笨的土人头上作威作福?
认大哥,就该找实力最强的。 抱大腿,那自然就该找腿最粗的。
大国与小国之间是这般,人与人之间亦为如此。
作为吕宋郑氏宗亲,郑少甫也是深谙此道,在帝国大学堂读书期间,就竭力与那些拥有深厚背景的同学搞好关系,以为将来之用。
对他而言,好好学习,用心读书不是他来齐国留学的主要目的。进入帝国大学的好处在于结交朋友,或许有人在二三十年之后成为某领域位高权重者。大学的两三年时光可以填补自己生活的空缺,待到二十多岁之后,才能进入王国政界或者商界某求发展。
就算几年大学下来,没学到什么值得“有用”的知识,那也没什么遗憾的,像他这种能获得吕宋王室封号并且有巨大收入的人来说,没有得到一个学位也并不算什么耻辱。
“小王爷……”
到底是没经过什么磨难的大学生,到了深夜间,大部分人仍旧没有在监押室里安然睡去。
臭烘烘的气味,乱糟糟的干草,晦暗不明的油灯,还有坚硬的地板和墙壁,使得所有人在辗转反侧之余,根本无法入睡,只能瞪着大眼小眼等待天亮的时间。
柯广永听到躺在身侧的郑少甫像张烙饼一样翻过来翻过去地折腾,嘴里还低低地咒骂着,想是根本无法适应监押室这种环境,随即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嗯?……柯兄也没睡着?”
“没有。”
“有心事?”
“……算是有吧。”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算是有?”
“……”柯广永犹豫了一下,随即试着问道:“小王爷,伱身上有钱吗?”
“怎么,你家里给你的月例钱花完了?……行,待咱们明天出去了,我给你拿几十块钱先用着。”
“几十块钱不够……”
“哟,你这是准备要买什么贵重玩意,几十块钱都不够?……那你需要多少?”
“……两千块。”
“什么?……两千块1郑少甫闻言顿时惊得低呼一声,将旁边那些正处于半睡半醒的同学给惊醒了,揉着眼睛寻声望过来。
“嘘……”柯广永连忙示意对方勿要这般大呼小叫,“你身上有没有两千块?若是能借我,兄弟我……必有后报1
“柯兄,两千块钱呀!这么大一笔钱,我哪里一时间能拿得出来?要不,我跟着你去抢金库?或者,你到隔壁监押室,寻一个心思敏捷的长安大学的同学,你们两人合作搞出一个大发明,然后去申请皇家最高科学奖,说不定可以顺利地领到三千块的奖金1
“……”柯广永听了,心中不由大为失望,“既然小王爷身上没有这些钱,那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合着,这吕宋来的王室子弟也是一个穷光蛋!
“哎,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郑少甫有些好奇地问道。
其实,两千块钱对他而言,也不是拿不出来,但他觉得将这么一大笔钱借给这位“蛮子”同学,有些得不偿失。
瞧他这模样,肯定是不能从家里讨来这笔钱,所以才要向人借贷。可以他的能力,怕是短期之内根本无法拥有这笔巨大金额的偿还能力,说不定就得拖个八年十年的才会还款。
若是这柯蛮子家里有深厚的政军背景,倒不妨借给他,为郑氏结个善缘、拓个人脉。
可是,据他所了解,这柯蛮子祖上倒是在奥斯曼帝国拥有极为煊赫的权势,连着几代人都出了内阁总理大臣之类的人物,绝对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尖家世。
不过,在数十年前他们家便落了势,还遭到政敌的清算,不得不举家逃到齐国来避难。
而在齐国,除了太祖皇帝时期,曾出了几个夷人身份的阁部重臣和军队高级将领外,到目前为止,能爬上高位的归化夷人屈指可数。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提防也好,歧视也罢,总之在齐国境内的入籍和归化夷人在政府和军队领域,隐隐存在一个职业的天花板,想要谋取更高的职位和权势,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别看在帝国大学里,许多同学跟柯广永打成一片,一起学习,一起讨论课题,一起生活,还一起喝酒打架。
但在一些人的内心深处,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隔阂。
这家伙跟我们汉人长得不一样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