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何方?
他们还没空想。
风轻言听陈今说了跟钱笙乾他们交手的经过,忍不住笑他:“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信了他的邪!”
“确实怪我,当时看他可怜,又仗着自己有防备,却没料到他还暗藏了这么厉害的手段,那把暗器在我怀里,不知是不是宝物。”
风轻言从陈今怀里掏出来,打量着说:“亏你当时还惦记着带走换钱,很有前途嘛。”
“只是想着好歹不能便宜了常炎,哪怕逃不过追杀找地方埋了,也不让他收回去。”陈今忍不住笑,他当时真没考虑变卖的问题。
风轻言笑的差点趴在他身上。“这话听着还差不多,就看你不忍心杀人了,还以为你圣人心呢!”
“害我的人早晚一定要回敬!想让我原谅,大约是妄想!”陈今明确了爱憎分明的态度,所以对钱笙乾根本没想过留手。“但我不想变成没有同情心的人,觉得那样就跟常炎之流的人没差别了,只顾着自己,一点不替别人想,也就不会在意弱小的人需要希望了。但今天我还是做的不对,以后一定吸取教训,当时应该先把那两个放信号弹的人打晕。”
“你啊——”风轻言想责怪他,又觉得没有道理责备,他自己都懂反省了,只是反省的结果还是本着善良禀性为出发点。但当时如果打晕了也确实可以免去麻烦,是解决的办法,她也就没道理非说这么想不对。“算了,要不是你今天心软,等我追下山都不会知道你的去向了。为什么不等我?”
“不想连累你。”陈今实话实说。
“你不稀罕玄剑派了,凭什么就以为我还稀罕?”风轻言很不高兴的反问,陈今张了张嘴,最后却没有争辩的承认说:“这是我不对,我只想着你背负难言之隐投玄剑派,一定还有未竟之事。”
“学会玄水剑就没事了,因为你意外学到玄冰剑诀简直是惊喜,留不留真的无所谓。”风轻言说完,脸色暗了下去,沉默的扶着陈今又走了一段,两个人都被雨淋的湿透,一些头发贴在她脸上,却也顾不得拨开。
“好,那我以后再不说这样的话。前路有你并肩而行,其实我也不会觉得那么迷茫了,咱们边走边看边打算,只要先离开玄剑派远远的就行。”陈今知道她想起悲伤的往事,并不想逼迫她说。
风轻言却突然抬脸看着他说:“我父亲本是一个小仙派的派主,派里是两姓家族轮替执掌制度。结果另一家突然背叛,害了我族的人,就我逃了出来,想报仇。可我从小学的是金系法术绝技,仇人家族用的是五行火系绝技,我们两族的法术并不互通。要报仇,自然得投五行水系法术厉害的大仙派,如此我的金系法术还能发挥生水的强化作用,复仇希望倍增。”
陈今原本也猜到是复仇之类,因为风轻言回想往事的眼神总是很悲伤,这时听了却忍不住问:“那家族的人为何如此狠毒?”
“还能为什么?觉得轮替当掌门不如独掌啊!人是会变的,那人过去跟我父亲非常非常好,是生死之交!可也敌不过时间的流失,权力的侵蚀……”风轻言说到这里,脸上流淌的雨水,也变成了暖的,她红着眼眶,却努力的控制情绪,因为她不想徒然无益的痛苦,而是要把悲伤和复仇的愤怒变成惊醒她自己的克制力量。
“如果有玄剑派当靠山,有玄剑派弟子当助力,你的复仇更容易实现。”陈今有点自责,但更多的是觉得风轻言说到底也是个善良的人,哪怕背负这样的仇恨也没有变成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冷酷之人。甚至于平时根本看不出来她背负着血海深仇,就如当初相遇时,她还会为个老头受欺负而跟人动手。
“仇自己报,我可不想利用别人,害别人帮忙拼命!我父母都是很好的人,没教过我当那样的人,我可不想报了仇却没脸面对他们的灵位!”风轻言这番话脱口而出,陈今听了,不由站定,表情很认真的抱拳作礼说:“我实在很敬佩!”
风轻言愣了愣,噗哧失笑说:“怎么?身体好些了?”
“身体里火热的感觉好像完全消了,应该是那暗器留的仙法能量耗尽了。”陈今深吸了口气,试着蓄力,却发现身体就像大病初愈,仍然轻飘无力。“但还没什么力气。”
风轻言扭头看了眼背后,说:“别站着了,追兵跑的比我们可快多了。还有,常炎给钱笙乾的不是暗器,是附法飞剑,这东西真是宝物,他为了杀你,也真是够下血本,丢了这东西他绝对会肉疼。”
“这就是飞剑?”陈今很吃惊,飞剑他是听说过的,经常给铸造的送材料,聊天时偶尔听提到过,但从来没想到会是这么小的东西,自然而然的以为是一般的长剑大小,也就从没想过去问飞剑多长、多宽之类的问题。“那还真不舍得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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