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了吧。”岩月朔奈放下手里的文件,将最后一页打好孔、放进文件夹之中,至此有关ih赛的所有资料都已经整理完毕,剩下来的也就是些日常的训练情况,还有其他学校的情报罢了。
比起前几天忙得几乎要睡在洛山,进度还算让人满意。
她记得在还没有合部之前,女子田径队要处理的文书不过是这里的三分之一左右,风间连叫人来帮忙也没有,独力花了一周时间便搞定全部。老实说,要不是知道河合意不在此,岩月朔奈都要开始怀疑所谓的“合部”是不是减轻他工作量的一个手段。
尤其是他把上两个学期里积存的事情、还有没到限期的工作全部推到寒假里面做,w中意味她并非不理解,只是从来没有开口点破过。之所以一声不吭地将之扛下,是因为她深明事情终有做完的一天,而早做晚做对她来说没有分别。在加贺一役之中,河合的表现已让她大大改观──不至于能够做朋友,但单纯作为共事者的话,能力足以令人信服。
啡发的女孩把自己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看看手机上的显示时间,做事太专心了一直没有留意,这刻才发觉已经过了一般定义上的午饭时间。
“去吃饭?”黑发的少年拿起自己的外套,略显狭长的双眸看着她,笑起来眼睛会弯成了月牙形,像是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 “作为帮我做了这么多事情的报答,请吃顿饭如何?”
“请客的话就算吧,我不习惯让人为自己付钱。”女孩整了整自己头上的冷帽,顶端的一颗大毛线球软软地塌在帽身上,“而且我还有事要做,下次吧。”
两个人并肩走出校门。
京都的初雪于三天前降下,现在地上堆了薄薄一层,乍看起来是不多,但从远处眺望,可以看见几间寺庙的上盖已经被雪覆满。岩月朔奈早上出门的时候正是停雪的那一阵子,她便偷了个懒没有带伞,想不到现世报来得那么快,一走出活动室便又开始下起来,而且还不算小。
河合见状主动伸出了橄榄枝,分出自己伞下一半空间给她。女孩下意识想要婉拒,想了一想之后又开口答谢、坦然受之──河合和她走的是同一个方向,既然沿路同行,也没有如此做作的必要,倒不如大大方方接受。
合部的事情她当然不曾忘记,岩月朔奈之所以敢和对方走得近,也不是没有诱蛇出洞的意思。河合敬太的真正用意到今天还没有一点线索,她想要解开这个谜,就必须要让他先出招,然后再辨清对方意欲何为。
撇除背后的思量不谈,光是考虑“和河合敬太相处”这件事的话,女孩本身既没有好感也没有反感,这一点大抵和外界所猜想的不同。事实上,和对方交谈对她来说就好像是和西野、和神田、和村木一样,不谈及私事、不跨越界线的话,啡发的女孩并不会逃跑。
……说到西野的话,就会联想起身处东京的那个人。
假期早已开始,洛山里除了像两人一样的社团干事之外,就只剩下学生会的成员。身为会长的赤司征十郎现在出赛中,西野便扛下了他的所有职务,岩月朔奈不止一次看见她在办公室里留守到黄昏。
她默不作声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河合看了一眼她挂在机身上的银吊饰,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她低垂的眼睫。黑发的少年把伞撑得更稳一些,与发同色的双眸沉沉如破晓前的苍穹,深邃得让人看不出底蕴的思绪。他眼里闪烁的光芒一瞬即逝,说出口的话与所思所想大有不同,“说起来,冬季杯好像进行到尾声了吧?”
“好像是这样没错。”女孩瓮声瓮气地答,然后便刷起自己的推特来。跟去东京的人放上了冬季杯的赛情直击,要留意的话不过是动动指头的功夫,说不上有多费事。 “如果情报无误的话……今天是冠军战?按这样看,最迟后天就会回京都了吧。”
河合拉着她一起处理社团事项已有两周,事情本身倒还没什么,真正让她劳心劳力的是和对方相。本份工作之外还要分神去揣测对方的心思,就算是岩月朔奈,每天回到睦寮的时候也是倒头就睡的节奏,再醒来的时候往往是晚上──
商店早就关门了。
这个状态之下,某人很自然地犯起了拖延症来。半个月转眼过去,而她连买什么都还没有想好,今天趁事情做好了大半、而篮球队还没有回来的绝(最)妙(后)机(关)会(头),她打算一口气把事情办妥。
少年的侧重点却微妙地不同,“……很在意?”
“嗯?因为是自己学校啊。”她说得理直气壮,仿佛真的只是因为洛山的名号而去关注,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河合敬太懒懒眨了下眼睛──可能真是他看错了也不一定。女孩借彼此说话的空隙看了一眼四周,不知不觉之间走到了车站,河合要乘的是巴士,正好在此分别。她闪身走进檐下,朝黑发的少年微微弯腰,以礼仪拉开距离,“我到了,谢谢河合学长你送我过来。那么,稍后再见。”
和女孩所预测的一样,篮球队一行于翌日晚上回到京都,不过休息一夜,第三天的午前便又回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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