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起精神来,严防图勒袭营,我去见节度使大人。“
林通下了营门,匆匆去寻节度使何埂,想要跟何埂商量出个对策来。
……
苏路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帐篷上一片明亮。
“将军您醒了?”
苏格扶起苏路,伸手接过旁边苏云递过来的黑瓷碗,送到了苏路嘴边。
“将军,喝点水吧,您昏倒前撞上了卫军的枪头,脑袋上戳了个伤口,医官说了,养养就好了。”
苏路喝了口水,伸手摸了一下脑门,果然缠上了纱布。
旁边苏云目光躲躲闪闪的,声音里满是忐忑:“哥,没破相的,都怪那个林通,都是老将了,竟然不知道扶你一把。”
苏路没好气的白了苏云一眼,不要以为我昏迷了就不知道,若不是你的剑指着林通的脖子,老头至于不扶自己。
苏云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着说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一大老爷们,还老想着要摸你呢。”
想摸我?
苏路浑身起了白毛汗,什么情况,难道老林通也有这种癖好,卧槽,以后得离他远点儿。
“苏格校尉,侯爷醒了没有?”
郑开掀开布帘子,走进了营帐问着。
看到苏路在喝水,郑开向前几步,高兴的说着:“侯爷您醒了,大将军跟节度使请您过去商议军机。”
苏路喝完了水,把黑瓷碗递给苏云,站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有吃的没有?”
郑开急忙答了:“已经傍晚了,图勒白天来攻打了几次,都被林大将军指挥着卫军打退了,咱们也是各有伤亡。”
“您受了伤,醒的晚,我们一旅兄弟晌午头就醒了,下午的时候还参与了一次守城,跟图勒人狠狠干了一架。”
郑开脸上满是兴奋的说着。
以前跟图勒打仗,每次都是小心翼翼,昨晚跟侯爷打了一仗之后,发现图勒人也不过如此,郑开原本信心很足的。
但是晌午头那一仗,把郑开的信心又给打没了。
没有侯爷指挥,图勒人是真难打啊。
还是侯爷厉害,跟着侯爷打仗,敌人就跟纸糊的一样好收拾,跟着林大将军打仗,完全特么是拿人命填啊。
小四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捧着几个厚饼子递给苏路:“侯爷,行营穷的要命,只有这些个饼子吃,又硬又难吃。”
苏路接过一个厚饼子,就向营帐外走去。
“你们几个别乱跑了,等等我找到机会,送你们进北阳,这大营不是你们适合呆的地方。”
苏路啃着生硬的饼子,到了中军大帐,见到了正在商议军机的何埂林通跟一群衣绯着绿的将军校尉。
苏路进了大帐,也没说话,在角落里随便寻了个地方站好,一边嚼着干饼,一边看着何埂跟林通分析军机。
“喝点水吧,都督。”
一个黑瓷碗伸到了面前。
苏路正有些噎住,接过黑瓷碗,喝了一口,把嗓子眼里的干饼咽了下去,放下黑瓷碗,拍了拍递碗的李孝钦的肩膀。
“好小子,还是这么有眼力价,不错不错。”
李孝钦嘿嘿一笑:“原本我还害怕这仗再打下去,行营都要被打没了,早上我知道都督您来了,就不再害怕了。”
李孝钦说着话,看了正围成一堆讨论军机的将军校尉,嘴角微扬。
“这一堆的将军校尉,都比不上都督您的作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