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左县尉仍然不敢确定张小凡是否握有他的罪证,对张小凡多少透着几分忌惮。
张小凡没有说话,拿着左县尉开的信条,得以成功进了监狱内。
“谭智,县衙门的张先锋前来提审你!”满脸横肉的牢头冲着一间逼仄囚室内的犯人冷喝。
“夫君!”王雪灵一把扑了过去,隔着牢栏,泪眼婆娑的看着披头散发,身穿囚衣的谭智。仅仅只是一天时间,谭智就已经变得失魂落魄,再无昔日的意气风发。
“干什么?不懂规矩吗?”
牢头见得王雪灵隔着栏柱,与谭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立刻怒声喝斥。
更是挥起手中的鞭子,想要打人。
“你抽一鞭试试!”
张小凡冰冷的声音响起,手按霸皇刀柄。
连胡人的队正他都敢斩杀,区区一个牢头,在他面前就跟一只鸡鸭没什么区别。只要这个牢头敢动手,张小凡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挥刀斩下去。
断他一臂。
那名牢头吓得一哆嗦,打开牢门,老老实实退到了一边,再不敢造次。
关在里面的谭智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已经吃尽了苦头。更是深刻的体验到了监狱的黑暗。在绝望中,他也彻底认清了现实,明白自己有多么卑微。
在这里,即便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狱卒,都能把他收拾成死狗。
一点点微权力,都会被无限放大。
那名想要挥鞭打人的牢头,居然被喝退了。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威严?
谭智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王雪灵身后,只见一名身穿官服的俊朗青年,有如一座山岳,屹立在那儿。看上去甚是威严。
在青年官员身后,站着三名高级官差,一个个脸色冷漠。
谭智可是非常清楚高级官差都是源武者,他们在县衙门的地位极高。
三位高级官差都是敬畏的看着那名熟悉的年轻官员。
“夫君,你落难后,我去求遍了你平日里一起喝酒,或者有交情的所有朋友。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甚至有好几个,更是无耻的想要打我主意……最后,我打听到三妹夫当了官,地位很高,赶紧跑去龙草乡求了三妹夫前来帮忙,这才得以进入监狱看你!”
王雪灵声音哽咽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那帮混蛋!”谭智听了后,忍不住骂道。
想起平日里给那些人送礼,请他们喝酒,一个个当菩萨供着。可是到了关键时刻,那些人一个个见死不救。
更是无耻的打他老婆的主意。
谭智猛地打了个激灵,幸好有着张小凡肯帮忙。否则,他的妻子还真有可能被小人所乘。
“张……三妹夫不是一个源农吗?什么时候当的官?就算当了官,他一个新入官场的人,地位必定极低,怕是也帮不了我。案子是县尊亲审亲断,几乎不可能翻案……”
谭智依然还是一副自命不凡的心态。
只有他自己最厉害,别人都是垃圾。
“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平县官场的新贵,张先锋,就是三妹夫。有他帮忙,比谁都有用。”王雪灵生怕谭智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恶了张小凡。
到时候,张小凡甩袖子不管了,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你说什么?张先锋就是三妹夫?”谭智震惊的看向张小凡,眼神无比复杂。
他的脸色更是精彩无比,不断变幻着。
这个一直被他瞧不起的三妹夫,现在居然成为了县城最炽手可热的新贵。无数达官贵人,富家小姐,都想要认识巴结的张先锋,居然就是张小凡。
谭智的内心充满苦涩。
如果说,张小凡上次购置了一亩灵田,还只是让谭智感到嫉妒。现在的张小凡,他已经只能仰望。
而且是高山仰止的那种。
“三妹夫……谢谢你帮我!”谭智说这话时,羞愧得无地自容。
再自私,再凉薄的人也有着自尊心。
谭智想起自己以前的所做所为,再看看人家三妹夫,不计前嫌,愿意前来帮自己。他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以前实在太混账了。
“要不是看在你老婆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张小凡坐了下来,开始询问谭智一些细节。看看能否获得假药贩子的线索。
可惜那个假药贩子非常狡诈,没有留下任何能够锁定其身份的线索。
“那个姓赵的中间人住哪?”
“中间人就是乐善堂药店的老板,不过背景极大。他的表哥乃是县丞署的二号人物,与官面上的各号人物都说得上话。他咬死了什么也不知道,谁也奈何不了他。”
说到这件事,谭智就特别气愤。
乐善堂?
张小凡若是没有记错的话,王媛媛那位闺蜜,上次就是在乐善堂买到了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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