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有军法官吗?”张小凡大声喝问道。
依然没有人回应,左县尉则是一脸冷笑,看着张小凡出丑。
“军法官乃是军队之戒尺!是军队之纲纪!怪不得你们连时辰都分不清楚,军纪散漫,大搞一言堂。军无纪,必溃。”
张小凡年纪不大,智慧却是极高。
左县尉想要跟他斗,那就看看谁的道行更高好了。
“陈虎,本队正现任命你为县尉营第一队军法官!务必扬起军法这把戒尺,把这些散漫之军给我纠正过来。”张小凡一上来,直接任命自己的亲信为军法官。
这是一招妙棋。
在军队,赏罚功过,皆由军法官负责。
手中掌握着军法官这把戒尺,就不怕手下的军兵不听话。
谁敢当刺头,张小凡就能收拾谁。
等于直接扼住了一整队城卫兵的咽喉要害。
“你放肆!本县尉还没死呢,县尉营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队正当家做主?”左县尉差点把鼻子都给气歪了。
他一大早起床,兴师动众给张小凡下绊子。
这里正在追究张小凡迟到的责任,没想到张小凡不但不认罪,反而当场就新立了一位军法官。
这不是跟他对着干,而是压根没把他这个县尉放在眼里。
“第一队军法官出列!”左县尉冷喝。只见一名长相清秀的中年军兵站了出来。
此人穿的乃是犀甲,比一般的皮甲要更高级。
“谁说没有军法官?他就是。”左县尉怒声道。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我这个当队正的连着喝问了两遍,谁是军法官,没有一人出声。我现在新立了一位军法官,你又告诉我,县尉营有军法官。难道这人是聋子?”
张小凡言词犀利,明刀明枪的与左县尉对上了。
“少给本县尉扯这些没用的,你第一天上任就迟到了半个时辰,这事怎么算?”左县尉自知理亏,不在这件事情上与张小凡纠缠。
“你真是军法官?”张小凡目光盯住这名只听从左县尉命令的中年军兵。
“当然!”
对方一脸冷傲,不屑的盯着张小凡。
他有着左县尉在背后撑腰,倒要看看张小凡能拿他怎么样?
“左县尉认为我迟到了半个时辰,你说说,迟到了没有?”张小凡问道。
“自然是迟到了!按军规,第一天上任便迟到,这是无视军纪。若是普通军兵,直接开除。若是军官,当降职惩戒。”
军法官眼皮都不眨,直接根据左县尉的授意,宣判着张小凡的罪行。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第一天就要拿掉张小凡的队正职位,然后陈虎直接开除。
如此一来,张小凡在县尉营只能有名无实,相当于一个废人。
“歪理当道,瓦釜雷鸣!我一个无罪之人,倒是被你这个冒牌的军法官,直接定成了有罪!”张小凡面皮胀红,探手就抓向这名中年城卫兵。“给我滚过去,好好瞧清楚,军法之上哪一条写着卯时以前出操集合?”
中年军法官的实力还不弱,出手想要反抗。
可惜在张小凡的强大实力面前,直接被碾压。
瞬间就变成了一条死狗。
连四星源武者都能轻易斩杀,对付一个区区二星源武者,对于张小凡来说,绝对是手到擒来。
他把中年军官拿住后,直接带到刻有军法的石碑前面。
“有没有?”张小凡怒声喝问。
“这……”中年军法官语塞。
“第七条,若有紧急情况,当随时听从上令召集。”左县尉对这名手下的军法官,一阵失望。
简直就是个废物,被张小凡三两句就给问得哑口无言。
没办法,他只能亲自出马。
“哈哈,紧急情况?请问今天是有土匪攻城,还是边陲有强敌入侵我大农国国境?”张小凡仰首大笑。“再说了,真要有紧急事情,县尉大人还会把人召集到校场上,足足说上半个时辰的废话?不应该立即去剿匪或者杀敌吗?”
“呃,这,这……”
左县尉再厉害的嘴巴皮子,也是无言以对。
“县尉大人以后想要治我,可以想个高明点的法子。像今日这种蠢办法,真的很蹩脚,只会丢人现眼!”张小凡在气势上已经压过了左县尉。
“这名军法官一看就是个冒牌货,陈虎为第一队的新任军法官。此人严重渎职,当以军法处置。”
张小凡趁势而起,把这件事情给强势的定了下来。
“左县尉,不知道我们第一队的职责是干什么?剿匪、驻守城池?”张小凡的眼中闪动着狡诈光芒。
他发现左县尉的智谋,比之马县丞、杨县令差远了。
至少对付起来,要容易许多。
“剿匪、驻守城池乃是重要职责,你一个新上任的队正肯定胜任不了。由你管理监狱,驻守县尉营,随时听从调遣。”
左县尉根本接不住招,因为张小凡下手太快了。
他这么说,也算是默认了陈虎担任第一队的军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