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满天的乌云遮住了星月。
绿萝山的黑夜,似乎从来没有这样黑过。
洪花军长的贴身女侍卫红孩儿,立在军部大厅门口中,抬头望着天,连星星也看不到,几丈开外的原始古松,抗联战士休息的院落,也溶入到漆黑的夜色里,看不清轮廓了。
红孩儿进了大厅,才看见洪花军长的卧室内泻出一抹红色的烛光。
她趴在窗前,听洪花和白鸿儒说了一会儿悄悄话。
后来那被窝里的悄悄话,渐渐小去,烛光也忽然熄灭了。
红孩儿心里暗笑,知道新郎官已经搂着洪花军长睡着了。
红孩儿想,洪花军长做了新娘子,太幸福了,说不定明年她就要抱个小娃娃了!
她刚刚走回军部大厅门前,继续站岗,守护洪花军长安全。
忽然,大厅里洞房的房门一响,新郎官白鸿儒走出来。
红孩儿走上前问道:“白先生,您有事情吗?”
白鸿儒看着忠于职守的女兵,微笑着说:“哦……是红孩儿呀,你们洪姐饿了,想吃荷包蛋……”
红孩儿知道,洪花军长经常熬夜看书,或者和手下将官们连夜商议军情,也常常在晚上吃点荷包蛋作为夜宵,不用吩咐,到时候红孩儿就会给送去。
可是,现在还没到午夜呢?红孩儿有些疑惑地看着白鸿儒。但是,她还是走进了厨房。
不大一会儿,厨师做好了一大碗荷包蛋,红孩儿端着往出走,厨师在后面打着灯笼给她照亮。
“塔塔塔……塔塔塔……”
走到大厅前刚要上台阶,忽然山下外传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在大厅门口停住。
大厅外围的一个抗联哨兵把枪栓一拉,问道:“谁?口令!”
“是……金花,金花回来了!”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
“金花姐!”红孩儿惊喜地叫了一声,却猛然感觉声音不对。
她连忙放下荷包蛋,跑过去。
厨师也跟过来,照着亮。
只见白天那个叫西门健的少年,怀里抱着蓬头垢面、面无人色的金花,好像已经昏迷过去了。
“啊?”红孩儿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金花姐,金花姐……我是红孩儿啊,你怎么了?”
可是,金花还是没醒。
西门健说:“还是我替她说吧,你快去报告洪花军长,金花已经侦查明白了,那个新郎官白鸿儒是小鬼子的特务,而且白鸿儒已经把情报送出去了,小鬼子就要进山了!”
“啊?”红孩儿大吃一惊,箭一般冲到大厅里的洞的门口,叫道:“洪姐!洪姐……”
却没有人答应,红孩儿已经感觉到事情的蹊跷,连忙推开门,黑暗中借助窗外射进来的一丝微弱的亮光,发现炕上睡着两个人。
因为情况紧急,红孩儿也就不管不顾地一把揭开被子。
可是里面却没有半个人影,只有一堆鼓囊囊的衣服。
“啊?”红孩儿大吃一惊,这人都哪里去了?
她又划着火柴,点亮蜡烛,找遍炕沿旁边的桌子,以及其他角落还是没人。
红孩儿急了,狠狠抓起那堆衣服扔在地上,一个杏黄色的兜肚被抛了出来,正是洪花军长贴身兜肚。
“我的天啊……”红孩儿惊呆了。
“哇——”她忍不住哭了,毕竟她只有16岁,还是一个孩子。
她一边哭泣一边叫道:“洪姐!洪姐……”
这个时候,西门抱着金花走进洪花军长的新房,把她放到炕上。
红孩儿双手摇晃着金花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哭道:“金花姐,洪姐见了,白先生也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鬼子到哪儿了?你快说呀?”
西门健倒是显得不慌不忙,对红孩儿说:“别急别急,金花她在白河县城被小鬼子逮住,受了酷刑,已经昏迷过去了。”
“啊?那她怎么样啊?”
“没事,她休息一会儿,就会醒来的。你快去紧急集合队伍。”
“你……你……我干嘛要听你的?”红孩儿虽然也知道西门健的身份,但是因为事情太突然了,她还是有些犹豫。
此时,金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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