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任久施为。“这附近有什么能藏身的地方么?离山谷远么?”
看到久,吉宗就想起了她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山谷,也是小川笙船的地界。
久轻轻摇了摇头,遥遥指了指一个山头“得翻过那个山头才是,不过,我爬得话,也得三天。”他是在山里行走惯了的,只是看看吉宗和三郎佐的情况,他也有些担忧。“这下面倒是有个小木屋,打猎的人或者进山的人会在里面歇脚,我有时候采完药也住一宿。”这就是所谓的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吧,吉宗知道这种地方,真到用着的时候,太感动了。
“只是,得爬下去。”看看吉宗的腿和昏迷的三郎佐,久皱起了眉头。
吉宗瘸着腿,让久搀扶着,到了空地边缘,往下看了看,沉思片刻,对久说“你在这儿拉着绳子,我背着他爬下去。”久摇摇头“还是我先背你,然后再把他背下去吧。”
吉宗摇摇头“不必争了,天眼看就黑了,而且也越来越冷,他也受不得寒,我只是伤了腿,手却没事儿。”她天生神力的胳膊还在呢。“那我背他!”
“我只背他下去,到了下面,还的咱们一起扶着他走,我这腿,也不行啊。”吉宗笑了笑,指了指腿。久抿紧唇,算是默认了。吉宗用刀划破衣服,撕了一圈儿下来,把三郎佐绑在了身上。心里暗恨,她身高异于常人,已经有往一米八上发展的趋势了,这三郎佐倒好,一米九毫不含糊。这也是她没让久背三郎佐的一个原因,就上面吧,腿别着,就腿吧,头就得空着,他昏迷了这么就别是脑震荡了。
两个人忙活的出了一身汗,吉宗心里暗暗着急,得赶紧到挡风的地方去。久常年行走于山间,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加紧了手上的活儿。他把绳子拴在吉宗腰间,另一头绑在自己腰间,又在手臂上挽了几道。吉宗看了看,没说什么,抄起肋差,下了山崖。腿悬空了,缀着疼,她咬牙,用手抓紧绳子,一手把匕首插|入岩壁,用那条好的腿借力往下一节一节的滑着。
久在山上咬牙用尽全力往后倒,扯着绳子,两个人的重量还是让他憋红了脸,但也憋着劲儿不敢松。好在没多深,也就落在了实地。这悬崖看着深,其实并非如此,错开一块儿,就有路了。吉宗落了地,用好腿勉强支着,也不敢放下三郎佐,怕再磕碰着,o了o绳子,告诉久他们到底了,让他也下来。久果然是爬惯山路的,这种高度,他只用手脚就爬下来了,身后还背着药篓子,只是吉宗看着他右手好像有些不灵便。
久一下来,吉宗上前抓住他的右臂卷起了袖子。果然,右手被绳子勒得已经青紫发黑了。吉宗没说什么,替尴尬的久又放下了绳子。久沉默着帮吉宗把三郎佐接下来,两个人一人一边,驾着他走。久比吉宗稍矮,借机让三郎佐的大部分重量歪靠在自己身上,吉宗杵着根捡来的木棍,也不逞强,三个人歪歪扭扭的终于走到了小木屋。
木屋建的倒也结实,毕竟现在木材不缺,前前后后的人不刚乘凉了,还各凭本事修补了物资,顺带保持简单的补给。久拖出草席子让吉宗躺下也把三郎佐放平,烧起火堆取暖,简单煮了点儿热水,合着他带的干粮,两个人对付着吃了一口。
久想连夜赶路,去替吉宗报信,被吉宗制止了。“你可是我的希望,可不能出意外。你明儿再往回赶,去找你师傅,让他通知加纳久通,她自会知道该怎么做。”
久憋着劲儿,对着火猛添柴,好半天才说“和歌山我也去过,这里去和歌山和回山谷的路程差不多,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直接送信到您府上。”
吉宗倒没想到这里离府里很近,她以为离山谷近自然就离和歌山远,她哪知道那是因为她是乘马车,只能走有路的地方。这时候,她才深深感叹地球是圆的,条条大路通罗马。“这样自然是更好了,只是辛苦你了。”
久见吉宗采纳了他的意见,高兴的笑了,这是吉宗第一次见他笑,每次见他好像都没什么表情。现在,眼睛一弯,竟然有两颗虎牙还有两个酒窝,一下让他和真实年龄贴近了。吉宗总忘了久也只有十五岁,不知道自己平时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不是也沉寂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