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江辞笑,“你看我现在能动吗,怎么有下一次啊。”
他现在就脑袋能动。
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大不了就躺着呗,他躺着也能赚钱,养他的一家子,其他的事有他们呢!
沈离也拍他手,“赶紧发!”
江辞正色道,“那,我发誓今后再也不独自做危险的事情了,要做都喊你们。”
沈离垂着头,握住了他的左手,“又是地牢,你也是地牢,我现在看着地牢就想毁天灭地,你们仨进了个遍!”
江辞淡淡一笑,感觉胳膊上的鞭伤少了很多,又看着他们两个一刻不停的给自己治,他真的好满足。
“得消毒吧,我这伤。”
他那两处箭伤都有点泡烂了,肯定是要处理一下。
沈离握着他的手,微微摇头,眸子泪花打转,“不舍得。”
破晓接过了话,“我们费点灵力就费了,不能让你再疼了。”
他发现沈亭御和沈离坚持的有道理,这种情况,谁都得这样啊。
江辞又笑了,“哪有当哥哥的,浪费弟弟妹妹灵力的啊。你整吧,找个布巾给我。”
沈离岿然不动,破晓也是这样,江辞佯怒,“我是哥哥诶,得听我的!”
“阿兄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沈亭御端着熬好的药回来了。
他把药递给沈离,“我晾好了可以直接喝。”然后观察了一下,床边没他的地方,直接脱了鞋上了床。
“又跪着干什么,起来,膝盖受不了!”江辞现在看见跪这个姿势就一哆嗦,他膝盖现在都没知觉。
沈亭御眨巴着眼睛,不看江辞了,给他治膝盖。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江辞收回刚刚的话,有知觉,烫的他心尖疼。
“别哭了诶哟。”江辞拉拉沈离,“你哄哄啊。”
沈离睨了他一眼,“哄不了!我也想哭。破晓也管不了这事,他刚刚偷偷给你哭了好几个小珍珠了。”
“诶呀!”破晓梗着脖子不承认,“谁给他哭了,你看错了。”
“哈哈哈。妹妹啊你这鱼真招人喜欢。”江辞的手被他俩一人握一个,底下还有个沈亭御,他上次受伤随口一说的画面真实现了。
江辞一人哄仨,全都哭丧着脸,他不乐意看!
“赶紧的吧,我那伤口都烂了,不管管我啊,不许浪费你们的灵力!”
那酒浇一浇,说不定他也不发烧了。
沈离把药碗插了竹管塞到他嘴边,“喝药吧你,闭嘴。”
江辞眉头紧蹙,一口气喝完了。
委屈巴巴地噘着嘴,看着沈离,“苦!”
沈离噗嗤一笑,给他塞了个蜜饯,江辞摇头晃脑地嚼着,突然看向破晓,“她没吃药!”
破晓无奈,“你先吃你的吧,这么能折腾!”
沈亭御探头,“阿姐你吃药?吃什么?”
沈离把碗拿到一边,都没撒开江辞的手,她现在都后怕,“冰凰那次,有点伤身体。”
江辞一看这个,“盯着你阿姐天天吃药噢!”
“没问题!我们先管你。”
江辞努力逗着他的这仨哭包,“我说,赶紧下手行不行,我心里准备都打好了。”
沈离又道,“很疼的,你忘了啊,不想让你疼了。”
江辞痞痞地笑了,“我都习惯了,没事。”
破晓恨恨地咬牙,“我是真想抽你啊!”
在江辞的不停念叨下,沈离起身。
破晓整了整布巾,“张嘴,啊。”
江辞餍足极了,“终于不是破布了,那玩意臭死了!”
破晓忍无可忍,堵了他的嘴。
沈离动作比羽毛拂过还轻柔几分,江辞很快眼前一黑,右臂和下腹,灼烧似的痛着,但是他真的好开心。
又感觉到有人轻轻柔柔地打开了他紧握的拳头,一股暖流淌入心田。
沈离索性让他疼都疼了,把他身上的伤口基本擦了个遍。
等她干完了,沈离往旁边一丢,接着握着他的手。
江辞视线刚恢复,就看到了三个脑袋凑到他面前,担忧都要溢出来了。
他眼底笑意满满,“呜!”
破晓给他取了。
垂头一看,手果然又被握好了。
他怎么这么幸福啊。
沈离神色低迷,“就疼这一回了,不会让你再疼了。”
江辞看着沈亭御给他全身各处抹药膏,微微一笑,“妹妹啊。”
沈离嗯了一声,“怎么啦?”
“饿了啊。”
沈离乐了,他俩都沾手了,她就自己去拿了。
江辞怎么看都觉得他真的好幸福。
妹妹一勺一勺给他喂粥喝。
弟弟和妹夫给他抹药。
“真好喝!”
沈离眼瞅着这人不知想了什么,表情越来越嘚瑟,无奈勾勾唇,“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吃了。”
沈离偏了点脑袋看着他,“还想做什么?”
江辞半眯着眸子想,“你懂了吧,这事不能乱来。”
“嗯。”沈离点头,“说说吧。”
江辞声音闲散,挑了下眉,“你阿兄我呢,掌握大概七八成全国的粮食吧,云州这个地方中原要塞,前一阵,有人在高价收粮,但是不付钱,其实就是抢。我的八成,让这伙神秘人吞了一点,现在大概七成,很久了,他才只吞了一点,怎么样阿兄厉害吧!”
沈离一边笑,一边拍了下他的手,“我的厉害阿兄,别嬉皮笑脸的,赶紧说!”
江辞幽幽道,“我不是慢腾腾地来吗,那边那个魏明安,是我很多年前开拓粮食生意认识的朋友,他就是云州人,是我这边的大管事。”
“我收到线报,他因为不遵守朝廷律法被下了大狱,一听就是假的。我派人翻了云州以及云州附近大大小小的诏狱,没人。那魏明安就只能在两个地方,太守府,安王府。”
“我不是跟你们吃了早饭就去太守府了吗。一到那,云州太守就开始灌我酒,我得陪喝啊,不得捞他吗。后来太守拿了个玉佩出来。我心想来对了,果然就是这俩王八蛋抓的,就是魏明安的,还明晃晃地沾着血。他说想见他就留下,我就被关起来了。”
沈离咬着牙,深呼几口气,“还有他一脚?行,都杀了。”
“嗨,太守还好吧,他除了给我塞进一个房间门口挂了把大锁没干别的。”
沈离气极,“怎么的!还挂锁,你是犯人吗!什么时候能报复,我给这老头门口挂一排锁!”
江辞大笑,“然后我就待着,到了晚上,被引进了一辆没有窗户的马车,东拐西拐,下车一看,就是安王府。到安王府又喝酒,喝得我都恶心了!安王那个老东西还不松口,我说我给他让一成利,那利差不多能买个天香楼了。”
“我打着让他讹钱的名义去的,反正我有的是钱,结果没想到这老头这么疯,他要我全部的粮和全部的钱,还要我给他做事。”
沈离拍床而起,“我去弄死他!”
江辞拔高了音量,“回来!”
“然后他就把魏明安带出来了,他那惨样你们也看到了,他被压着断腿跪着,堵着嘴还拼命叫着让我别答应,这时候我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