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御今天溜溜达达地起床,收拾好自己以后往外走。
路过魏明安的院子,习惯性地转了一圈。
不过他就没有早起来过。
他和魏明安的院子挨着。
“二哥?”沈亭御人都没进去,站在院里喊了一声。这都几时了,阿姐和破晓肯定把人弄走了。
他这早饭都不用吃了,直接午饭。
他都没往里走,结果听见里面有人应。
“啊?”沈亭御以为他听错了,往里走去看,结果魏明安还真在床上。
“二哥?”沈亭御眨眨眼睛,“不是,你怎么还在床上啊?”
魏明安扔了个枕头过去,没好气地道,“你们天天把我轮椅放别的屋,我怎么下床啊!”
沈亭御接住飞来的枕头,反驳他,“还不是你上次,拿胳膊撑着下床!摔在地上都起不来!要不然谁干这事!”
魏明安哼哼着耍赖皮,“多无聊啊!醒了在床上躺着干嘛!”
沈亭御凑到他旁边蹲下,“你这是干嘛了?阿姐他们没管你啊?你惹阿姐生气了?”
魏明安瞪眼,坐起了身,一只脚都挨上了地,“沈离昨天根本也没生气!她那是着急买东西去。他俩还没来呢!”
“哟~”沈亭御抬手,定住了魏明安,魏明安嚷嚷,“你干嘛啊!诶!”
沈亭御拐弯出门了。
“二哥~”沈离和破晓这时候手牵手来了。
魏明安看到救星了,“妹妹~救我啊。”
沈离觉得好笑,“你干嘛了这是。”
抬手给他解了。
“阿姐,破晓。”
沈亭御推轮椅去了,瞥了一眼,解释,“二哥自己就要下来,明明一步都走不了。”
沈离嘿嘿一笑,“起晚了嘛二哥,自己待的无聊了吧。”
魏明安终于坐回轮椅上了,“昂,当然无聊了,我是走不了路,我又不是动不了,下次我得拿本书放床头。”
沈离打马虎眼,“诶呀,这不是起晚了嘛!”
破晓暗暗偷笑。
他们来到了江辞院子。
江辞脸色苍白,出了一脑门的汗。
“江辞!”沈离黑了脸,“你找揍是吧!”
这回魏明安也不帮他说话了,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干嘛呢。
江辞心里一紧,“我...我那个啥...啊”
叫全名怪瘆人的。
沈离冷冷道,“趁我们还没来,先乱来是吧。”
江辞反驳,“因为昨天没动,加上师父说了可以每天加一点。”
沈离抱着胳膊,刚要回,江辞可怜兮兮地道,“你都不叫阿兄了~”
给其他几个人全逗笑了。
魏明安乐了,“江辞你几岁啊。”
沈离憋着笑,“抬一个我看看。”
江辞喜滋滋地活动胳膊。
明眼看上去,他就是很费力的。
将手腕完全抬了起来。
沈离鼓掌,看向沈亭御,“去给阿兄捏捏胳膊。”
破晓和沈亭御一人一边,给江辞捏着胳膊。
江辞很傻气地朝沈离笑笑,“真没事呀。”
沈离去搭他的脉。
醒了这么几天,虽然依旧脉象无比虚弱,但是比之前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多了一点生命力。
沈离心头一软,“行了,不骂你了。”
江辞眼眸瞬间被惊喜淹没,“妹妹最好了~那我可以再动动吗?”
沈离无奈,“动吧动吧。”
反正都这个点了,他们陪他待到了午饭的点,有说有笑的,也不算无聊。
江辞能将上臂抬起了些了。
所有人都不准他再动了。
“来吧阿兄,起来了。”破晓眉眼温柔,将江辞抱起来轻轻放到轮椅上。
江辞简直不要太满足,破晓接着道,“你真的太瘦了,一点重量都没有。”
沈离接话,“刮阵大风咱这阿兄就得翘辫子。”
江辞嬉皮笑脸,“不会的不会的。”
一行人去吃饭。
江辞看他们吃的排骨好香的,馋的眼巴巴地一直盯着。
沈离舀了一勺浓稠的藕粉,“啊,张嘴,这个很好的,大夫说这个益血生肌,还滋养身体,正适合你。”
江辞乖乖吃掉,解决了那一小碗藕粉,沈离又拿起了特意给他熬的蔬菜粥,江辞皱着脸,“妹妹~吃一点别的嘛。”
沈离含笑扬眉,瞧他看着他们仨吃排骨,那馋样儿啊,“口水都流出来了,别看了。”
江辞委屈巴巴地收回视线,张嘴吃掉沈离递到嘴边的蔬菜粥。
“诶?”江辞垂头看了看,就是蔬菜粥啊,对上沈离笑盈盈的视线,了然,“我就说妹妹最好吧。”
破晓不干了,“你眼神不好使吧,我给你剔的肉!”
江辞眉眼弯弯,“好鱼,阿兄请你吃螃蟹噢~”
破晓痞气扬眉,“好阿兄!”
逗得沈离前仰后合,“你俩好好玩啊。”
吃完饭。
将今日的情报与线索,他自己的生意账册都处理了一遍。
魏明安突然殷切了起来。
“哥~”
江辞脾气十分好,“干嘛,臭弟弟,老叫我干嘛!”
魏明安嘿嘿一笑,“你陪我挨骂~”
江辞暗暗吸了一口气,头都大了。
去了一次他就领略了魏明安整日怕的要命是为什么了。
江辞抬眸,望向他们仨,“陪呗,谁让咱俩有这么厉害的弟弟妹妹呢,这当哥哥的也不能差太远啊。”
沈离正跟破晓说悄悄话呢,听到这边接话,“阿兄和二哥如果自己修炼到突破了,那就不需要我们来续命了,也可以和我们一样活很久。”
江辞咂舌,“听到没!不努力的下场啊!”
魏明安附和,“那不能,我们得保护他们呢。”
沈离哈哈大笑,“练不过有我们啊,你当我大师姐白当的啊,我都得盯修炼的。”
沈亭御点头,“阿姐确实盯,不过我有一对一指导。”
破晓噗嗤一笑,江辞幽幽笑道,“你阿姐疼你啊。”
沈亭御仰着脑袋,“我知道啊,所以阿姐天下第一好,你们都得排后面。”
江辞被逗笑,“好~你阿姐排第一。”
沈离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你瞧我养大的小孩,大大方方的,哪像你俩,别扭精!”
江辞笑笑不说话。
...
林清院子。
江辞深吸几口气,硬着头皮进去了。
和魏明安对视一眼,发现他也是这一脸怂样。
江辞心里暗暗一笑。
林清递给破晓一把剑,“生辰礼物。”
破晓赶忙接过,“谢谢师父。”
沈离乐了,“师父您真是致力于教所有人剑法啊。”
怎么连她这鱼都要学剑了。
林清傲娇起来了,“他现在打不过你,不行,看着不爽。”
沈离笑,“师父啊,那他比我厉害了他欺负我怎么办啊。”
林清双眼一瞪,“他敢噢!”
破晓笑幽幽地接话,“哪里会。”
“这还差不多,你先拿着玩吧,等他俩什么时候好了,你们仨一起学,省得我还得教好几遍。”林清别别扭扭地说。
破晓笑吟吟地回话,“谢谢师父呀!”
照例破晓去写字,沈离和沈亭御有课业,这俩难兄难弟被林清重点教导。
魏明安可能整出去灵气了,好歹有点底气,林清难得夸了一句。
“不错。”
沈离暗暗勾了勾唇。
江辞就挨骂了。
沈离看江辞那可怜样,和屋子另一端的破晓对视一眼,两人眼底尽是笑意。
清了清嗓子,沈离站起身,“师父啊,少骂点,阿兄虚,别骂昏了。”
魏明安在旁边真没忍住,轻笑出声。
江辞又幽怨,又无奈。
林清拂袖,“你自己练!”
江辞如蒙大赦,“好的师父。”
林清不让他俩叫,他俩一句也没落下。
最后又是夜幕降临,林清的学堂下学,挨骂的还是他俩。
沈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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