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原来不是在做梦

了查水表大叔。

    叶朗心道，你还好意思问我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叫声，我诅咒你以后上厕所没纸，有纸没水，有纸有水冲不下去，有纸有水冲下去了又飘上来，有纸有水冲下去没飘上来厕所门就打不开！

    叶朗换了身干净衣服来到客厅，此时，可儿也是换好了白色衬衫与牛仔短裤，静静坐在沙发上。湿哒哒的长发令那张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的面孔，更添几分娇柔。

    两个人就这么并排而坐，都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

    “那个。”而两个人同时说话，好像更尴尬了。

    在‘你先说’，和‘还是你先说’的你推我让下，还是叶朗先提出了问题：

    “呃，我就是想问，爸妈和小甜都去哪了？”

    他刚才看了一圈，发现他们根本没在家，也是，如果在家，刚才洗手间的事情，就爆炸了……

    话说，看着家里的‘变化’，叶朗真是感慨万千。

    十四年后，这个家虽然整体没什么变化，但大多摆件，家具，都换掉了。

    例如这相当具有时代感的棕色皮沙发，被划得有些陈旧的折叠圆形饭桌，二十一寸大头式彩电，上面还盖着一块颜色略土的防尘布，下面的电视柜里，是一台黑色的国产DVD，旁边还整齐摞着一厚摞的光碟，什么电视剧电影，歌曲相声还有二人转。

    墙上的电子钟，角落的站立式电风扇等等，十四年后都一点一点被换掉了，而且现在的摆放位置，也令他有一种非常怀念的味道。

    小的时候，家里就是这样的。

    本以为叶朗会说刚才在洗手间的事情，叶可心中又害羞又生气，听到这个问题，倒是忽然放松了一点，咬了咬润泽的嘴唇，嗔着一抹不愉道：

    “也不知道你一天竟想什么了，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爸爸不就说了，今天市中心的美食广场有一场厨艺比赛，爸爸妈妈都去参赛了，小甜也去凑热闹了。”

    “厨艺比赛？”正兴致勃勃把玩着上个时代的MP3‘随身听’，和周杰伦《叶惠美》专辑‘磁带’的叶朗，听到厨艺比赛四个字，神情微微一变，脑中立马开始搜索着，片刻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并不是他记性有多好，而是他的养父叶国华，一辈子似乎就参加过这么一次比赛。

    叶国华是‘叶家菜馆’的小老板兼厨师，厨艺算中上等，却因为店面地段一般，又没什么名气，生意一直有些不温不热。

    在2000年初，下海做些小买卖几乎都赚得不少，叶家也不例外，在收入方面称得上是这个年代的‘小康’水平，只是家里有三个孩子要上学，相比这个时期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的家庭来说，花销大了三倍，也就并没有那么宽裕了。

    这次厨艺比赛叶国华付出了所有心血，可能是他觉得，只要能赢得冠军，不仅能赢得五万块的奖金，还能为‘叶家菜馆’赚得一个名誉吧，到时候他们家的生意，生活，都会得到一个天翻地覆的转变。

    话说，2000年初的时候，五万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折合2017年，至少要二十万左右，基本可以再开一家分店了。

    “你发什么呆呢？”

    叶朗正回忆上一世这场比赛的结果，叶可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没，我在想，要不，我们去看看？”叶朗依稀记得，这场比赛之后，叶国华低迷了好一阵子，而且，好不容易重生了，他也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

    闻言，叶可却是神情一滞，旋即侧过身子，将细嫩的手背贴在他的额头。

    “你干什么？”叶朗登时被吓了一跳，一瞬间腰都直了起来。

    “没生病啊，你今天怎么了？昨天晚上爸爸那么让你去你都坚决不去，现在怎么又想去了？”叶可忽然觉得，他今天似乎很反常啊，包括他刚才看那用了好几年的‘随身听’都一脸的兴奋，好像很有新鲜感似的……

    感受额头上冰肌般的柔软，还有她这动作所造成的‘亲密距离’，叶朗顿时老脸一红，旋即赶忙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许再有那些孽畜想法！向后躲了半寸，讪笑道：

    “1946年，美国加州监狱内一个著名的实验，将一名死刑犯关进一间密室，蒙上双眼，用刀划过手腕，在放出水的滴答声，十天后，科学家打开密室，发现他已经死在了座椅上，你知道这个实验说明了什么吗？”

    叶可显然被叶朗这急速转变的话题弄懵了，美眸滞然的眨了眨，收回玉手，道：

    “他以为那水滴声是自己的血滴声，也就是说明，内心恐惧，才是自己最可怕的敌人？”

    叶朗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的道：“这个实验说明，一个人十天不吃不喝，真的会死……”

    “……”叶可彻底懵了……

    她第一次有想打死一个人的冲动……

    不过叶朗尴尬的笑容下，倒是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至少转移话题成功，没让她进一步怀疑。

    “走吧。”

    “嗯？”叶朗微微一怔。

    用黑色皮套十分利索的将长发扎成马尾，叶可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还能去哪，你不说想去看看吗，正好妈妈今天不是很舒服，你可以帮爸爸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