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盘磬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青女却开口了:“医者仁心,我们是行医的,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王川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失敬失敬,原来是两位名医。”他拱了拱手:“只是我心系故人,能不能告诉我,如何翻越蛮巫山,回到神朝的国土之内呢?”
盘磬的脸色,有些尴尬。
“后生,这老丈我恐怕也无能为力。”他扶着王川,缓缓走下床榻:“听你的口气,你恐怕还没见过蛮巫山的模样吧。”
王川强支着身体,站了起来。
每走一步,他的身体,都在抗议着他的莽撞。
但周桐心此刻生死未卜,他的心总是安定不下来。
盘磬看出了他的窘态,扶着他的手法便越发轻柔。
十几步的距离,王川踉踉跄跄,走出了长途跋涉的感觉。
褪去了草房子的遮掩,王川也终于看到了,这香茅村的地貌。
在这间草房的旁上,就是一座高耸的悬崖,直往下去,是泛着雪白浪涛的宽阔河流……那奔涌前流的气势,是王川过往所见的任何一道河流,都不曾拥有的。
“难怪,先前夜里总听到涛声……”他喃喃道:“原是有这么一道大江吗?”
“这是祖龙江。”盘磬的眼神,随着王川一道,投入这从山里奔腾而出的大江上:“这只是它最狭窄的部分,越是往南,便越是宽阔,最后两岸之间,会像是相隔了一片大海一样。”
“这样吗?”王川的眼神,光芒渐敛。
就是这最狭窄之处,水声隆隆,浪涛翻卷,也胜过前世所见的任何江河。
将视线继续前移,王川抬起头来。
他的脖子越发疼痛,越发僵直,但视线却一直未能窥见顶点。
缥缈的云雾拦住了他的目光。
但近乎笔直的绝壁,叫人生畏。
“这便是蛮巫山的边沿……后生你也见到了。”盘磬的手,拍到了王川的肩膀上:“孤城绝壑,万仞高峰。”
“这便是神朝帝君,给西南蛮巫山的评语。”
王川的脖子很酸。
“万仞吗……”他的声音喃呢。
“玩人啊!”
……
钱晓瑜手中的长剑,轻轻放下。
“进来。”她的回复一如既往的简短。
走进门里的少年,是陈秋道。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就像战乱之时,沾了锅灰去挡灾的小姑娘一般。
“怎么了?”钱晓瑜看出他的神色不对。
“一个坏消息。”陈秋道紧紧地捏住了拳头:“还有一个好消息,你想要听哪个?”
“先说好消息吧。”钱晓瑜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
“好消息是,王川失踪了。”陈秋道的声音冰冷。
钱晓瑜剑眉一挑。
“你是来消遣我的?”
“我知道,但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陈秋道的声音沉郁。
“那坏消息是什么?”钱晓瑜的心,一阵阵地下沉。
“黔南矿区……”陈秋道说不下去了。
“什么?”钱晓瑜有些急了。
“黔南矿区……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