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看见张苍眼睛一亮,然后一招手将其带到了偏厅。
张苍低声说道,“沛公,那秦义……”
“张苍,那秦义的妻女你可见到了?”刘季打断了张苍的话。
“见到了,可是……”张苍木讷的点了点头。
“快说,美不美?”刘季一副期待的表情。
张苍犹豫了一下,“美是美,但……”
刘季佯怒道,“但什么但,速速带到我府里来,本公现在就要……”
“但人已经死了!那秦义家中女眷都死光了啊!”张苍猛拍了几下大腿,真是太惨了。
“哈!死了?全死了?秦义小儿,你倒是想的周到啊,死了还和我作对。传令,把秦义家活着的人都给我绑来!不,鸡犬之类也都给我绑来!连那些女尸也给我搬来!”刘季正愁怒火没处发泄,正好杀人立威,来个杀鸡儆猴。
张苍面色惨白,“喏。”
很快,秦义家活着的男丁都被绑了过来,鸡没有,土狗倒是有一只,一见到刘季就狂吠不止。
刘季冷哼一声,“将这只狗给我扒皮炖了!”
“喏。”军兵二话不说一刀就把狗给砍死拖了下去。
“颍阳县令何在?”刘季扫视了一下众人。
“下官在此。”颍阳县令擦了擦汗。
“秦义的家眷可都齐了?”刘季指着一干人等。
颍阳县令撇了一眼周围旁观的人群,“呃,这……”
这时从旁观的人群中闪出一人,“启禀沛公,秦义全家皆亡,剩下的都是些家丁仆从,还望沛公开恩,放了他们吧。沛公宽宏大量,颍阳百姓必定感恩戴德。”
“汝是何人?”刘季眯起了眼睛。
“在下刘勇,原是秦义部下,现已投降沛公,那秦义的首级便是我献上的。”刘勇躬身答道。
“喔,我想起来了,和我同姓。”刘季微微一笑,再次把头转向颍阳县令,“回答本公刚才的问题,漏掉一个就拿你的脑袋来凑数。”
“尔敢胡言,某家定不饶你!”刘勇怒视颍阳县令。
颍阳县令腿一软,这可如何是好,他两边都不敢得罪啊,但是相比沛公,刘勇这个武夫就有点不够看了,两害取其轻,“回禀沛公,秦义的幼子……不在其中。”
“你!”刘勇的话还是慢了半拍,再想阻止已经晚了。
颍阳县令也很为难啊,秦义的为人他也佩服,但也是因为秦义非要和刘季对着干,才使得颍阳的军民面临屠城的风险。
刘季冷哼一声,用手一指,“将此人绑起来。”
“喏。”军兵答应一声就往上闯。
那人挣扎了一下便被军兵制住,“沛公何故绑我!我献城有功,沛公有言在先,理当封我为侯,你如此对我岂不寒了颍阳将士的心!”
刘季笑了笑,“若你诚心归降,封侯自然不是问题。你知道秦义幼子在哪吧?从实招来,本公恕你无罪。你不必害怕,本公是看那孩子父母双亡太可怜,想帮他寻个好去处。”
刘勇眼睛微动,不敢信啊,万一是计,岂不是对不起秦将军在天之灵?“沛公,秦将军幼子已经派人送到阳翟去了,不在颍阳城中。”
刘季转头看向了颍阳县令,“是吗?”
“本官昨日还见到了那孩子,应该没有离开颍阳。”颍阳县令不敢撒谎,他觉得刘季的笑容太可怕了。
“是昨夜送走的!军中有义士武功了得,出城送个孩子不难!杀个败类亦不难!”刘勇死盯着颍阳县令说道。
“笑话!沛公大军围城,焉能让人逃脱?沛公,在下愿意带兵在城中搜捕,找到那小子不难!”颍阳县令一想自己反正已经得罪了秦义旧部,干脆撕破脸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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