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色的马步裙,衬着一袭牛皮勘底战甲,足蹬绣云靴,身披火红披风,腰间挂着两把秋水宝刀,手中擎一杆凤翅绣鸾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云鬓间一抹香汗,眉宇中冷藏风流,端得水浒中女将,巾帼里英雌,约莫十**岁的样子,这便是扈三娘。
许是长途奔波赶路,她骑着的火炭般一匹战马口鼻间喷涌粗气,瞅见清水时候便要上前,亏得扈三娘骑术精良牢牢控制不使脱缰。
但见她桃花粉颊柳叶眉,微微眯着的丹凤眼下凝脂堆雪般琼鼻,嬗口轻启处又冷声喝道:可有小贼藏匿家中?官府办案不可隐瞒!
一言方落忍不住火爆的阮小五,手中倒提那齐眉哨棒兜头便打,口中喝道:赵家哥哥便是济州府也恭恭敬敬须作色不得,天下英雄见了哪个不称赞一声义薄云天,你这小娘子好不知礼,休走且吃我好打!
那扈三娘微微一愣,恍然想起这石碣村里竟藏着的好汉来,心下起了见一面的渴望,便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阮小二,见这人面目粗豪年岁又大,再看吴用更是不似传言中名头不小的小香孩儿,自是将阮小五也不提,闪身避开那哨棒时候偷眼去看赵楚,但见此人甚是年轻,相貌堂堂双目开阖间英气逼人,心道是了,连日赶路却将此人忘记。
当下回刀一抹荡开阮小五的哨棒,跳下马来向赵楚拱拱手道:却是我鲁莽,忘却济州府有足下这般人物,尚请见谅!
赵楚笑道:小娘子多礼!请问贼人何去,却是怎生一副模样?小娘子又是哪家官差?且莫忙,等某唤来村里保正与小娘子协助办案!
吴用微微点头,此人面对如此美色头脑清楚,大是可用之人。
扈三娘听小香孩儿的名头不是一日两日,那河北卢俊义何等人物,竟给这少年一条花枪左右冲突不得,家中习武者提及此人多道一声好武艺,便是她也常想若能见一见这名头响彻江湖的好汉爷是了结一桩夙愿,眼下见他彬彬有礼,登时自己先慌乱起来。
阮小五瞪着眼睛,见这女子竟微微低头不敢直视赵楚,茫然不知究竟如何,吴用轻咳一声提示他不可多言,倒这轻咳声将扈三娘镇定下来,急忙将那凤翅绣鸾刀挂在马鞍上,拱手为礼道:好教赵郎君知晓,我乃阳谷扈家庄人,前日有小贼潜入庄内,家父有要紧信件竟被盗走,数日追踪终于夜间寻得,正在这石碣村中!
正说着,那腰间两口宝刀当啷掉落地上,原来刀绳早已磨断了,却也见她这几日来追踪辛苦,靠近了方看明白,那本是粉嫩两颊,也微微有些枯黄了。
赵楚心中叹息,一本水浒传,最可怜便有这扈三娘一份儿,本是与祝彪结亲,也算门当户对该有美满姻缘,从宋江攻打祝家庄扈三娘做救兵观之,她对他祝彪未尝没有心思,只是三庄被各个击破,一家老小被李逵那莽汉杀死只一个哥哥浪迹天涯。话说那宋江,竟将这等好儿女嫁于了王英那等货色,便是扈三娘,也只一个见那宋江义气深重推却不得只得拜谢了,好一个义气深重,竟将这女子当那羔羊送予王英这等色狼么!
这扈三娘,临阵擒敌不过呼吸之间,便是林冲出马方能擒来,上山之后,却再也没有用武之地,便是那美丽,也是如此苍白!
一声叹息,心下竟升起无边怜悯,赵楚头一次有了矛盾的念头,他本不想去打扰聚义厅下的一百单八员英雄,但这扈三娘见之犹怜,便任由那宋江作货物便送予矮脚虎么!更有这女子的结局,便是不说也罢。
扈三娘再一愣,这人好生奇怪的眼神,熠熠生辉乃是她千万遍想过的模样,却那微微蹙起的眉头间,满是流露可亲般怜悯,直以为这人也与平日见过那男子一般未将自己放在心上,恼怒起来便叫:小香孩儿好大的名头,快取兵器来,看我如何胜你!
说着,飞身便要上马,赵楚哑然失笑,将那红马笼头牵住笑道:一丈青三把刀一条捉人绳索,便是军中好汉寻常也难防,却我这粗浅功夫哪里能当得住你三拳两脚,且先下来,有粗茶淡酒,一路辛苦歇息片刻才好!
扈三娘低头去看,见他语出真诚目光坦然,蓦然有些羞喜便又翻身下马来,一边奇怪道:我这赤猊儿寻常不许人近身,却如何他能拉住缰绳?
这是扈三娘不知了,一般骏马,大都灵性非常,常人靠近不外乎驯服利用的心思,眼下赵楚本就无意,兼之扈三娘正在马背,这战马自然不会暴躁反抗,赵楚六年来会尽天下英雄,见识过的骏马不知凡几,自然也有自己对付骏马的一套。
如此,便打扰了。扈三娘许赵楚将骏马牵去后院喂草料,随吴用两人到前堂坐定,便有赵楚走将出来,一边收拾凌乱桌凳笑道,某与哥哥们正吃酒,凌乱一些还请见谅!
扈三娘欲要解开战袍,又觉甚是不雅只好耐着性子坐了,眼见赵楚竟亲手收拾残羹,吃惊道:赵郎君莫非不舍夫人劳碌么?竟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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