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时迁笑嘻嘻拱拱手便走,赵楚道:时迁哥哥且慢!
自去取了白银几锭交予他手,道:哥哥要去,千万小心切莫做那没本钱的买卖,学究安排早日完成便回,小弟自有好酒等待于哥哥洗尘!
时迁一笑,心下却温暖,不说太多翻身出了院墙往北去了,吴用手中捧着一封:这厮忙忙只为那扈三娘生辰,无端被人追杀!
原来这书信,却是扈三娘的生辰八字,时迁不知究竟甚么重要东西顺手拿来,正将那扈三娘引得追击这许多路程。
吴用看一眼赵楚,讶然问道:哥哥不问小生与时迁甚么事情?
赵楚笑道:学究自有安排,却是不用某多嘴,且来吃酒,这几日阮家哥哥也不必去打渔辛苦,便与学究相陪,总有些许银两,须不亏欠了弟兄们肚子!
三阮哈哈大笑,阮小七道:吃酒是吃酒,只这心里不顺。
吴用问之,阮小七道:想那梁山泊,也是一伙兄弟;咱们,也是一伙兄弟。人家好酒好肉没了只管问那官家去拿,我们辛苦还要为几坛子浊酒计划,万万人顺气不得!
吴用拿眼睛去瞧赵楚,假意道:弟兄们都是好身手,如何不也寻那好去处耍子去也?!
阮小五闷闷道:若是有哥哥们带头,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吴用低声道:那郓城县东溪村晁盖哥哥,可当这带头人,五哥何不去寻此人来?白白在此等候,莫非那富贵能从天上来?
阮小七将浊酒取了两坛正来,闻言道:哪里要这般麻烦,若是赵家哥哥肯做,便是这老官儿家江山,咱弟兄也能给捅个窟窿去!
吴用点头,又看一眼赵楚,古怪一笑只道:赵家哥哥自有打算,切莫勉强了他。
阮小二叫道:甚么计较,甚么打算,那梁山泊里王伦,不过一个落第秀才,恁得能领着几个不成器兄弟做那大碗酒大块肉打算。赵家哥哥也姓赵,那皇帝老儿也不过姓赵,一笔也写不出两个赵字来,凭啥那老儿逍遥自在,如何赵家哥哥恁地许多这计较顾虑?
阮小五也叫道:正是,那扈家庄祝家庄算甚么东西,敢来咱们兄弟头上撒泼,赵家哥哥若有心为弟兄们寻个前程,便不该这般思前顾后。弟兄们别的不能有,这一把好拳脚,只等哥哥来做大事,死了也瞑目。
吴用见赵楚只是低头饮酒,哪里知道他眼下心中苦笑,只他当自己在这好汉当中能目睹热血贲张聚义便可,岂料三阮竟将他做了那带头人计较。
当下吴用劝道:二哥五哥休要与小七一般鲁莽,常言说平稳为最,莫要坏了弟兄们吃酒兴致!片刻便去打两三尾十几斤大鱼来下酒,梁山泊里多的是。
阮小五一把将酒坛扫地,跳起来叫道:休说,休说!平稳平稳,弟兄们等得老了,天下美酒别人饮得完了,赵家哥哥也是这般样子。呵,十几斤大鱼,哪里能有来?那梁山泊里,近日来了一个好汉,原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好生了得,弟兄们去了几次都给人家扫了回来,这等日子,不过也罢!
三阮一起都闹,道是别人家弟兄好生快活,言语间颇是埋怨赵楚的意思,赵楚目瞪口呆作声不得,那吴用低头只是吃酒不肯再插话,竟与前世赵楚在电视剧里见这厮寻常便摆来的样子。
当下两厢各自闷闷不乐,胡乱说了些话倒头便去睡了,醒起便又胡乱牢骚,那吴用只是不言不语,这赵楚低头只顾吃闷酒,三阮好没脾性,一儿嚷地厉害,吵吵闹闹十余日便过去,只在水泊中打了鱼,往那村外打了浊酒,不觉将到众人临行之时。
这一日午间,众人收拾了朴刀哨棒打算隔几日便要上路,正坐着吃酒间,门外忽有人叫道:赵家兄弟可在家?梁山泊林冲携妻林张氏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