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合围,四百好汉左右不得冲出去,眼见那渔网一般将空间越来越少,便是这许多好汉,纵使官兵得意洋洋不肯弓箭伺候,此刻也尽皆带伤,所幸并无一人战死,那官兵好生可恶,嘴里不住叫着活捉反贼,便是寻一死也难得。
孙安与琼英渐渐聚拢一起,相视中均觉各自力竭,那琼英抬眼向北去看,大声叹道:孙大哥,赵家哥哥也非活诸葛,这一次却是他算计错了。
孙安甚是怜悯这女子,一家老小被那邬梨所害,只她一人在那虎口里求生,艰难不知十几年来竟有多少,却她眼下并不怪罪赵楚,究竟不知她心里做何想法。
琼英惨然一笑,向孙安道:孙大哥,非是小妹不怨赵家哥哥,他本不是清河县里人,此处地形哪里得知,若是在开阔处,这官家狗子怎能困住你我。
孙安却是不信,琼英性子激烈断不是这般好认之人,疑惑去看,冷不防背后一个好汉厉声喝道:休要放冷箭!
孙安心里一惊,急忙闪身一让,面前却早横出一把方天画戟,正是琼英将那冷箭挡住,一言不迎头便冲,奈何坐骑不能奔腾起来,方杀两人,官军长枪将她逼迫不得不退回。
不一刻,好汉们不住落马,所赖有同伴抵挡方不致落入官军手中,一时间情急十分。
那官军中领兵之将,眼见众人被困不得轻易突出,前面埋伏两个冒头出来缓缓逼近,倒是那截断众人归路两个不敢大意,喝令军士努力生擒,自己却远远落在了后面。
便在这时,破空声如那夜风流过,那两个将领,一身风骚打扮将耳朵也掩护铠甲之内,眼见对面官军一声喊,嗓子眼一阵疼痛,转瞬落进无边黑暗中。
却是赵楚这一百多骑杀来此处喧哗声将这百多战马奔腾引起大地轻微颤抖都压下,由此赵楚方能悄然靠近杀那两个将领措手不及。
那二将一死,截断归路官军顿时失去主心骨,赵楚一马当先飞身杀入战圈,丈八蛇矛黑夜中不见轨迹只听挡在他面前军士惨嚎声声,转眼间,竟将四百好汉归路打开,那埋伏官军,早被这横冲直撞一百多骑驱赶向满山遍野。
孙安大喜,急忙掉头向外冲出,到那平坦处与那一百多人马会和后,眼见前面埋伏官军大乱,趁机叫道:冲过去,休要恋战只将他们冲散便可!
那琼英,本是手臂酸软不能再次冲杀,闻听脑后赵楚呼声如雷滚滚杀来,生机引她力量也来,将平生未曾多用一个绝学,便是那飞石手段使出,眼看紧跟赵楚身后便到那带头将领面前,娇叱一声中,那将领面目生疼倒撞下马,便是一命呜呼了。
赵楚并不曾说话,杀到战场之后一眼看清火把下官军与地理形势,心里暗叫天不负我他便令那百多汉子只管冲杀,自己仗着武艺精熟,那乱了头脑的官军哪里能挡住他去路,眨眼功夫,一矛便挑一将落马,待要再杀,琼英已是下手。
黑夜之中乱战,最怕便是兵不见将将不着兵,四员官军将领,三个死在赵楚矛下,一个被琼英飞石杀死,所余将校见这五百多好汉横冲直撞不管头脸只是践踏,又正值此时官军混乱不得排兵布阵利用人力优势,一哄而散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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