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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手执仙元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向张让,紧随其后的众人亦是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去。张让见状,赶忙大声疾呼:“我乃是仙帝陛下的亲信!”
只见各类草木碎片与辟邪果壳朝着张让疾射而去,吕布挥舞起方天画戟,沉声道:“楚王在此见证,欲令他在九幽之下不得安宁,便只管攻击此人!”叶枫指向张让,语气冷漠地道。
“不可令楚王陷入困扰!”那位老者振臂高呼,瞬间,所有人慌忙跪倒在地,齐声高喊:“楚王万岁!”
貂蝉心生忧虑,此举是否会引来灵帝的猜忌?恐怕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她瞧见张让的目光愈发冷冽,忙上前将其扶起。
“大人切勿动怒,皆因大王仙躯需进城所致,否则绝不会致此境地。还请大人转达仙帝陛下,楚王府上下世代忠诚于陛下,请陛下安心。”
貂蝉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叫苦,这些人本该等到张让离开后再发声,如今这般情形委实尴尬。她连忙安抚群民:“诸位请起,此事并非楚王本意,请诸位恕罪。”
“楚王此举皆是为了吾等黎民,纵有难言之隐,老朽明白!夫人放心,我等绝非忘恩负义之人!”领头的老者立即回应。
“夫人放心!”众人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听得貂蝉心中稍安些许。
吕布自飞遁的仙兽之上凌空跃下,将手中荡魔神剑置于张让眼前,寒声道:“此乃天赐神兵,上可斩逆天之帝,下可屠悖逆之臣,你以为区区一把便可没见过么?”
“见过,确实见过。”张让惶恐应答,心中暗忖:若遭此剑所害,便是死后也难以辩驳,更何况吕布果真存有杀心。
“那么,在下便带着属下先行离去,不知将军是否允许?”张让紧盯着荡魔神剑,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你要走便走,何须问我许可与否,此事与我又有何干系?”吕布冷笑一声,目光瞥向张让即将离去的身影,忽然淡漠说道:“外界传闻你对楚王殿下恭敬异常,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张让岂能让他人寻得半分瑕疵,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语气惶急地反问道:“敢问将军此言何意,在下未能领会其中深意,还请将军明示!”
“百姓皆俯首膜拜楚王殿下,而大人身为宫中内侍,怎会忘记拜祭尊王之事?此举,岂非失礼于楚王殿下了!”吕布怀抱着荡魔神剑,冷声训斥道。
张让心中一凛,面上虽堆满了恭顺的笑容,却仍忍不住低声询问:“将军之意,是要在下前往拜祭楚王殿下吗?”
“三跪九叩,不可欠缺分毫,否则便要看这些百姓是否答应放过你了!”吕布森然回应。“楚王殿下的停灵期间,便由你,张让每日代行孝子贤孙之责,此事方可作罢,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将军真欲如此逼迫在下?”张让脸色苍白,直视吕布质问道,“若您这般行事,届时在下将此事上报给陛下,恐怕无人能从中获利!”
“内侍尽管尝试吧,且看看此刻这些百姓是否同意你离开!”吕布手指百姓,面色庄重地道,“如若他们点头答应,我也无可奈何;假使他们不允,此事便交由他们自行裁决吧!”
闻此言,张让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落在这些百姓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刚才的动荡还历历在目,全赖吕布出手才得以平息。想到此处,不禁吓得手脚冰凉。
“将军,此事是否还有转圜之地?”张让低声下气地恳求道,“若尚有余地商议,在下愿从此以后成为楚王府最坚实的支柱!”
“你不过是区区一名宦官,也配自称楚王府的最大靠山?”吕布冷哼一声,讥讽道,“真正支撑楚王殿下的基石乃是这些百姓,你怎能妄想超越他们?”
“好,我答应你!”张让镇定下来,肃穆回答,“那关于孝子贤孙的事宜……”
抵达凉州后,各世家大族的族长们对叶枫总归会给予几分颜面。待那时见到眼前的景象,张让不禁思及自己日后该如何在官场上立足。
张让瞬息间思绪万千,双膝无力渐渐瘫倒,吕布则抱持着荡魔神剑凝神注视,始终紧紧盯着叶枫的仙柩,唯恐有任何变故发生……
三枚灵石重重叩地,尽管未知结局如何,但终究是对吕布的一个交待。张让抬首问道:“如今已然如此,尊者吕布有何嘱咐,今日便直言无妨,此刻我必为你圆满解决,至于明日之事,则难以预料。”
张让满腔愤恨,咬牙切齿,而吕布却仿佛浑不在意,淡漠言道:“那就烦劳仙仆引领楚王仙棺归府,届时定当厚报,仙仆尽可畅饮灵泉佳酿!”
“好个狂妄之徒吕布!”张让怒喝连连,宋金刚见状,立刻拧眉出列,疾声道:“祖师爷,弟子愿代您承担此事,请祖师爷恩准!”
张让抚摩着宋金刚的头顶,眼中满是溺爱之情:“吾儿平日所学并未白费,去吧,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