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年没有接话,抬头望了一眼面前这栋欧式别墅。
自己已经同意和她离婚了,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连觉都不睡了,就在那等着和我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萧永年摇了摇头,嘴角苦涩一笑,拉开门抬脚进了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苏言呆坐在那里,面前的电视播放着早间新闻,可她的眼眶却是一片红肿,满眼的血丝里没有半点神光,煞是憔悴。
听到开门的声音,苏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转过头来。
见是萧永年回来了,她噌的一声就是站了起来,干涩的红唇努了努,目光确实落在他一身的狼狈上。
"你……"
"是杜国豪难为你了?"
苏言这边话音还没落,眼泪就已经顺着红肿的眼眶流了下来。
虽然萧永年在苏家受了奇耻大辱,但并不代表他是一个能见得女人哭的男人。
眼睁睁看着苏言那张憔悴到面无血色的脸,萧永年原本升腾起来的怒意只好又强压了下去。
"听刘姨说,你在等我?"
他平静地看着苏言,静静地等她哭完。
"你去哪了?"
苏言这一哭起来,眼泪根本就止不住,"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我弄成什么样子与你无关吧?"
萧永年强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就冲上九霄。
又是这双歉意参杂这怜悯的眼神!
这双眼神萧永年受够了,他甚至有种想直接摔门离去的冲动。
"我们已经离婚了——"
萧永年冲动的语气一顿,深吸了一口气,"我来收拾一下东西,马上离开。"
说罢,他没再等着苏言开口,转身便是上了二楼。
"可是,爷爷不同意我们离婚。"
苏言此刻就像一个跟在屁股后面抹眼泪的鼻涕女孩一样,泪眼婆娑。
"老爷子醒了?"
萧永年打开门的手一顿,"那又怎么样,要和我离婚的可是你们苏家。"
"昨天你走了以后,那个黄袍道士出手医治了爷爷。"
苏言仿佛陷入了一个伤心的轮回,机械式的哭诉着,"然后爷爷便醒了,大家都很感激他。"ωWW.
咔擦!
萧永年的手一把将门把手扭断,手掌一紧,门把手瞬间被捏成了一块铁疙瘩。
"醒了便醒了,你应该很恨我吧?那么多人,唯独我一直阻拦给老爷子治病。"
苏言拼命地摇了摇头,晶莹的眼泪都是甩了出来。
"不,爷爷告诉我,是你救了他。"
"萧永年,你听我解释,我答应和杜家的婚事是因为姑姑说杜国豪有办法救爷爷,不是真的想——"
看到萧永年俯身开始收拾东西,苏言顿时就急了。
"够了!"
萧永年愤怒的喝断了苏言的解释,手上加快了收拾。
是被逼无奈也好,想救老爷子也罢,那都是苏言经过再三考虑才做出的打算。
那自己算什么东西?
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在苏家倍受屈辱,又何曾有过一次提出离婚?
萧永年越想越感到万虫噬心般痛苦,他萧永年从不惧怕任何屈辱,大不了就拼个鱼死网破,但苏言的态度,他接受不了。
"告诉老爷子,我救他,是为了还从前的恩情,我已不亏欠苏家的任何人。"
萧永年一把扯起行李箱,门口,苏言崩溃的蹲坐在那里,哭得已经是一个泪人。
"定好时间,再联系我,我们离婚。"
说罢,他抬脚迈过苏言洁白的小腿,头也不回的便是下了楼。
"萧永年!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是不是!"
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叫,声音中竟是那么多委屈,那么多愤怒。
萧永年头也不回的冲出别墅,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庭院里,刘姨呆呆的看着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姑爷,小姐她……"
"去看看她吧,不必管我。"
萧永年拉起行李便是奔着庭院门口走去,刘姨急急忙忙冲进别墅。
正当他出了大门,想要离去时,别墅里传出刘姨的大叫。
"小姐!你怎么了,来人呐,小姐昏过去了!"
……
萧永年并没有回去,那个地方,他既已出来,并断然不可能再回去。
狠下心没有管苏言的死活,萧永年就那么拖着行李箱子走出去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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