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年淡淡地看了一眼妖黎,完全不想解释,反正要救命的是龙王,是她的义父,又不是我爹。
到头来,延误了治疗,还是这妮子着急到原地跺脚。
"我从未听过治病救人前还要先沐浴更衣的。"
妖黎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永年的眼睛,憋了好半天,这才从嘴角强挤出一抹笑容来。
"大爷,要不要小女子服侍您沐浴呀?"
"做梦呢?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
说着,萧永年嘴角一挑,饶有趣味的调侃道,"况且,要沐浴的是你义父,怎么,你还要这种情结呢?"
"啊!"
萧永年的话还没等说完,妖黎已经是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我和你拼了!"
"妖黎!"
房间里,龙王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吓得妖黎浑身一颤。
她连忙是掉头就跑,还不忘回头威胁萧永年,"你等着,你死定了!"
萧永年摊了摊手,站在房间门口看向院门口竹椅上一动不动的老者。
说起来,这老头虽然将气息收敛到了极致,但萧永年还是一眼看出,他也是受过伤的,只不过没有龙王这般严重罢了。
能让这等实力的两位老者遭受如此不治之伤,得是什么境界,又是何许人物?
萧永年的目光注视着院门口愈发的深邃起来,直到维森带人抬着一块块木板再次走进小院。
他这才舒展了眉头,收回目光,转身返回房间。
龙王的身形过于巨大,所用的浴桶更是大得惊人,需要现将材料抬进房间,然后再就地拼合才行。
妖黎将剩余几位药材全都凑齐,唯独只有一株草药迟迟没有音讯。
朱颜草!
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没有任何一个药坊药摊认识这东西。
"该死的萧永年,是不是故意耍我呢!"
妖黎气鼓鼓地找上了萧永年,"萧永年!你告诉我朱颜草是不是你故意加进去为难我的!"
"非也,朱颜草可是主药引,你可以去找薛老,他那应该有。"
萧永年想起,当初还是在薛仁药庐的一处偏僻角落发现的朱颜草,不禁莞尔一笑。
妖黎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萧永年,心想,这家伙真是故意的吧?
"薛神医已经主动告辞回去了,其他神医也被我赶走了。"
"噗——"
萧永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看着我干嘛,去一趟古玩街坊的药庐,薛老就住那,随便将朱颜草带回来。"
"你——"
妖黎只感觉她带萧永年来救义父就是个错误,自己指不定还有多少苦要吃呢!
"我告诉你,水可是要烧开了,一会儿你义父等急了,万一再没了耐性。"
萧永年一脸笑意的警告道。
"行行行!我去!大爷!"
妖黎狠狠地瞪了萧永年一眼,转身便匆匆离开。
"这丫头,怎么感觉她在骂我呢?"
萧永年自言自语了一句,一进屋门,龙王正笑吟吟地半躺在竹椅上看着他。
"萧永年,没想到你和妖黎还蛮般配的。"
般配你个大头鬼啊!哪里般配了!
萧永年险些按耐不住直接翻脸了,不过看清眼前人,他只能振作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
"一会儿,我会调制好药浴,怕是会有万蚁噬心之痛楚。"
闻言,龙王脸上的笑容并未有丝毫波动,"无妨,区区万蚁噬心,不过尔尔!"
萧永年点了点头,他眼前这位龙王,谈不上是有多敬仰,但也是十分欣赏。
现世间,能有如此心境的人物屈指可数,很显然,龙王便是其中之一。
待得妖黎从赶回来,一切就绪,已然是过了晌午。
斗大的太阳愈演愈烈,炽热的阳光从窗子打进来,让本是闷热的房间再次升温,跟个小蒸房一样。
"你们下去吧。"
龙王简单的吩咐了一声。
"义父……"
妖黎有些不想离开,但萧永年一开始嘲讽过她,此时她也是面带几分窘迫。
龙王行动不便,怕是无法顺利地进入浴桶。
维森等人并没有退走,皆是面露迟疑的看着龙王。
"干什么?维森,你当老夫真是个废人吗!"
龙王眉眼一竖,强大的压迫力瞬间喷薄而出,竟是荡开浴桶上升腾的热气,直接压得维森等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龙王,属下……"
维森不敢违抗龙王的旨意,但确实是龙王很难靠自己进入浴桶里。
"义父,他们也是好心,您就——"
"出去!"
龙王的脸上阴晴不定,直接打断了妖黎想要解释的话。
"出去吧,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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