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苏茹梅自己都是慢一步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
她挣扎着在半空中拼命蹬腿,萧永年的手就好像一把大铁钳一般纹丝未动。
"萧永年你疯了吗!快放开,会死人的!"
苏福永彻彻底底地慌了,萧永年双眼中如尖刀般的杀意,让他毫不怀疑,下一秒,萧永年便会扭断苏茹梅的脖子。
"阿言,你快过来啊!阿言?苏言!?"他手忙脚乱地大叫着。
萧永年身上的气势一震,苏福永瞬间倒飞出去,直接撞在会议圆桌上才停下。
苏言愣了足足好半天,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在关键时刻挺身替自己解围的会是萧永年。
一时间,她的双眼彻底模糊了,泪水簌簌地往下流。
萧永年看着已经开始缺氧,整张脸都逐渐发紫的苏茹梅,眼睛一眯,顺势就想将她捏死。
就在此时,一道倩影却是撞进了他的怀里,紧跟着就是扑面的芳香。
萧永年低下眼,苏言正死死的抱着自己,头埋在他的胸口,完全哭成了一个泪人。
这一撞,仿佛撞在了他的胸口,让他心头一软,五指发力的动作一顿,手腕一甩,便将苏茹梅丢在桌案之上。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骇然,他们注视着萧永年,不敢轻举妄动。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真的直接将一个大活人从三十七楼丢了出去……
萧永年目光中闪过一丝犹疑,缓缓地伸出手臂,想要抱抱苏言,但却停在了半路,又缩了回去。
"放心,我还在呢,他们欺负不了你。"
他低下头,强压住心中滔天的怒火,尽量以温和的语气说道。
闻言,苏言并没有抬头,反倒是将头埋得更深,拼命地摇了摇头。
萧永年懂她的意思,她不希望自己去动苏家人。
正是这份难得的善良,这份本分的不争,让她在苏家举步维艰,在生活上受尽了坎坷。
但是,善良又有什么错呢!?不争又招惹到了谁?
萧永年每当想到此处,心中的怒火就是如滔天般,足有万丈高。
"这次,我饶你不死,再有下次,我保证会——"
他的眼睛落在苏茹梅身上,只是神光一跳便是吓得苏茹梅整个人都颤动了一下。
"我们走吧。"
苏言猛地抬起头来,打断了萧永年的话。
紧接着,她双手一搂萧永年的胳膊,哭红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了他一眼。
萧永年余光瞥了她一眼,目光依旧凌冽地徘徊在苏茹梅脸上。
许久,他吸了一口气,身上的气势开始溃散,整个会议室内盘旋的杀意瞬间蒸腾不见。
所有人如释重负,同一时间软倒在椅子上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永年。
他从苏茹梅身上收回目光,转而又落到苏福永的身上。
"你不配做她的大伯。"
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萧永年转身便是带着苏言离开。
"你——"
苏福永望着萧永年离去,生生将怒斥的话憋在了心里。
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被吓破了胆儿的苏茹梅,而是被萧永年随手丢下楼去的陈复。
陈复此人虽然卑鄙,但祖辈世代与苏家交好,昔日他的父亲生前和苏老爷子也算是老友。
萧永年这般草率地便把人给杀了,老爷子那边该如何交代。
况且,陈复手中还攥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这可是相当可怕的一个数值。
若是落入奸人手里,那苏家可真是大祸临头了!
萧永年啊,萧永年,这下可是铸成大错了啊!
苏福永眼睁睁看着萧永年二人下了楼,气得大手狠狠地拍在会议室的桌案上,吓得众人猛地一个冷战。
"看什么看!散会!"他大喝一声。
现如今陈复已死,除了苏言,在公司当属他的股份最多,又手握实权。
几位股东看着苏福永那张怒火中烧的脸,喉结都不禁滚了滚,哪还有方才陈复在时的气焰,一个个夹起尾巴匆匆告辞离去。
这场闹剧不欢而散,却又仿佛包庇了更大的危机。
一路上,几乎是在全公司上下所有职员的目瞪口呆下,二人挽着手臂从会议室里出来,而后下楼。
直到一楼大厅,苏言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撒开了萧永年的手臂,脸上的苍白霎时多了几分红润。
"对,对不起!"
苏言忙是退后一步,妄图拉开距离不让萧永年看到她此时脸上的羞愧难当。
可谁曾想,这一退,正好让萧永年看到了她在脸红。
"没关系。"
萧永年平静地笑了一下,然后嘴角轻轻一个上扬,"习惯就好。"
苏言深陷在羞愧之中,心中一阵小鹿乱撞,闻言,连忙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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