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历尚欠,他们二人你还是要带上一个的。”
一旁的萧沛和萧游二人闻听此言,也跟着附和连忙称是。
谁知木南荨坚定地摇头道:“我一个姑娘家,带着一个大男人不方便。我注意一定,芳姨还是不要再劝了。”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裙,继续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芳姨,咱们梧桐苑再见。”
任月芳还想再劝,谁知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萧游用手肘怼了怼一旁的萧沛说道:“哎哎……要不咱们悄悄地跟上去,保护荨姑娘如何?”
萧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真看得起咱俩,论拳脚功夫咱们没问题。轻功?你还是省省吧!咱家荨姑娘这轻功,我看也就只有少门主才能追的上她。”
说罢,萧沛转身对任月芳双手抱拳,说道:“六堂主,我们兄弟也告退了。”
任月芳点头叮嘱道:“路上一定小心。”
三人互道珍重后,萧沛和萧游兄弟两一路直奔雁门山而去。
木南荨则孤身一人。前往太平天国寺。她这一路脚程极快,不过三、四天的功夫便已到达了邢州。
这里西依太行山,东临大运河,民风淳朴,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北过降水,至于大陆。”
根据《史记》记载,大禹治水便是在此处。
唐朝的魏征和周世宗柴荣,便都是邢州人。
日暮西垂之时,木南荨独自进入了邢州城。
由于连日赶路过于劳累,所以她进城后随便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客栈住了下来。
木南荨要了一间二楼的上房,洗去了多日的风尘之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间仿佛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音。仔细再听,却又不见了。
木南荨心想:或许是深夜投宿的客人,恰巧从放门口路过。
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后,再度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木南荨起床收拾好一切后,准备去吃早饭的时候。却在客栈的大堂之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人,便是欧阳天寒。
二人对面而坐,木南荨率先开口,道:“天寒大哥,这是追踪问迹?”
欧阳天寒放下手中的茶碗,摆了摆手说道:“是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木南荨不可思议的惊呼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已经离开了天波府。又是如何知道,我离开天波府之后,准备到哪里去呢?”
欧阳天寒给木南荨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不慌不慢地解释道:“你走的当天,老太君就派人给我送去了消息。当我得知,你没有从五叔嘴里探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你二人又是前后脚离开的天波府。我就判定,你一定会去五台山找他。如此一来,邢州就是你的必经之路。”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会住在这间酒楼的呢?”木南荨继续问道。
“邢州城门旁边有处茶楼,我已经等了两日了。”欧阳天寒回答道。
木南荨突然垮下脸来,问道:“这么说,你是来阻止我的?”
欧阳天寒伸出左手的食指,冲她摇了摇回道:“我是来陪你去的,好让大家都放心。”
他二人说话间,吃食已经陆续地端上了桌。欧阳天寒拿起一只空碗,先给木南荨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稀粥。他道:“赶路多日,这应该是你吃的第一顿正经饭。先喝口粥吧,暖胃的。”
木南荨看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后,伸手将碗接过来。
虽然只是一碗白米粥,可此时喝在嘴里却有几分香甜。暖胃,更暖心。
自从木南荨从欧阳天寒手中接过这只碗,欧阳天寒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
碗中的粥已经喝了大半,欧阳天寒却始终盯着自己。一时间木南荨有些窘迫,她红着脸将粥碗放下,清了清嗓子说道:“五叔也是连夜就离开了天波府,老太君怎么没有任何反应呢?”
欧阳天寒抿着嘴笑了笑,回到道:“五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出家多年,五夫人心中的结始终没有解开。他也曾尝试劝说过,可……总之,就是说不通。也就只能逃跑了……”
木南荨叹了一口气,说道:“做杨家的媳妇儿,也是不容易啊!”她忽然看到欧阳天寒面前的是空的,于是问道:“你怎么不吃呢?”
欧阳天寒举了举自己手中的茶碗说道:“因为不知道你何时起身,所以天刚亮的时候就坐在此处。我已经吃过了,这些都是给你的。”
“天寒大哥,你在这坐了两个时辰啊?”木南荨吃惊的问道。
欧阳天寒耸了耸肩,回道:“两个时辰怎么了?为了等你,我可是在城门旁的茶楼内坐了两天啊!”
木南荨听后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一个馒头继续吃东西。她隐约感觉到了欧阳天寒对自己的心思,可是她却不能有任何回应。因为那里始终装着萧慕铖,生生世世都不会变。
他们彼此,早已许了白头之约,生生世世不悔、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