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沈冬青双手托着下巴:“那其他人呢?”
玩家们讨论了一下,说:“可能是年轻男士在下手的时候被母亲发现了,母亲想要报警,却被年轻男士按在了洗手台中。”
又有人提出了疑问:“可是白裙子姑娘又是怎么死的?”
“还有乘务员。”
“看起来年轻男士的体力最好,他又是怎么被勒死的?这些人都做不到啊。”
其中一个玩家说:“我觉得没必要和游戏谈逻辑吧……”
另一个玩家反驳道:“可是不管是互相残杀还是他杀,总会有一个幸存者在的,这群乘客没有一个看起来是自杀的。”
游戏的非自然色彩褪去后,剩下的就是悬疑解密了。
沈冬青想得头有点晕,他靠在了周闻彦的身上,恹恹地说:“我不想猜了。”
周闻彦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玩家们还在推测,可这个游戏的线索像是一团乱的毛线,很难找到突破口。
“这些乘客都是萍水相逢的,他们杀人的动机在哪里?”
“这对老夫妻还可以说是因为巨额保险,可其他人呢?说不通啊。”
沈冬青最讨厌解密了,他更喜欢简单粗暴的通关方式。
周闻彦侧过头,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又摸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塞到了他的口中。
沈冬青砸吧了一下口中的奶糖,满血复活,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们把他们的尸体都找出来,就知道是怎么死的!”
玩家们面面相觑。
虽然说这是个好办法,可是……
那些尸体可是会诈尸的啊!谁去碰就等于是作死。
不巧,沈冬青最喜欢作死。
他先是跑去了2号车厢,冲着里面的尸体打了个招呼。
2号车厢里面的死者是乘务员,她的心理阴影比较大,蜷缩在椅子下面,愣是不敢出来。
沈冬青卷起袖子,亲自出手“请”她出来。
乘务员含泪被拖出了温暖的老巢,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装死。
她原本也是个清秀小美人,可经过这么接二连三的打击,脸上是面目全非,鲜血和脚印糊在上面,还有点可怜。
沈冬青蹲在乘务员的边上,耐心地询问:“你是怎么死的?”
乘务员脸庞抽搐了一下。
能不能好好走流程?这是解密副本,不是知识问答!
沈冬青双手托着下巴:“她不回答怎么办啊?”
其他玩家无语凝咽:……
这直接问鬼怪,鬼怪怎么可能会说?
这个大佬怎么有时候看起来挺靠谱的,有时候却又这么的……傻白甜?
格子裙仔细观察,突然说:“她的手里拽着一个东西。”
沈冬青掰开乘务员的手指,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格子裙说:“另一只手。”
沈冬青又去看另一只手。
呃……没有了?
他这才想起来,之前经过2号车厢的时候下手重了一点,直接把人的手臂给折下来了。
乘务员可谓是多灾多难,活着的时候被人毁容塞在椅子下面就算了,死了以后还不安稳。
太惨了。
沈冬青捡起了地上手臂,掰开一看,里面夹着一块白布,质地看起来是裙子上的。
玩家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白裙子!”
所有乘客里面只有她是穿着白色的衣物。
是白裙子姑娘杀了乘务员,并将其毁容塞在了椅子下面。
一个问题解决了。
只是下一个问题又来了,白裙子姑娘又是怎么死的?
玩家们马不停蹄地赶向下一站。
白裙子姑娘还趴在地上,大半裙摆都被鲜血染红了。
格子裙忍住害怕上去查看,发现白裙子姑娘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有下半身的鲜血不断流淌,让整个隔间都充满了血腥味。
格子裙心中有了猜想,走近厕所里看了一下,在废纸篓里发现了好几个相同的药物包装袋,她捡起一个看了一下。
“她吃了堕胎药。”
可能是白裙子吃得太多,药物的作用太强烈,她直接死在了厕所里面。
玩家们面面相觑。
这个是自杀?
接下来是被塞在行李架上的小男孩。
周闻彦过去把他抱了下来。
在抱的过程中,小男孩的手脚抽搐了一下,张口就咬了上来。
沈冬青眼疾手快,直接把喝完的ad钙奶瓶子塞到了他的口中。
小男孩:“唔唔……”
沈冬青无视了挣扎的小男孩,把他拎在手中晃悠了一圈,看见了他脖子上的手印。
是被人掐死的。
小男孩脖子上的手印也特别好认,沈冬青抓着他往各个乘客的手里面试了一下,正好对上了年轻男士的手。
和之前的猜测差不多,就是年轻男士杀了小男孩。
另外老年夫妻两个是互相残杀。
母亲是被人按在洗手池里面溺水而亡的,人在临死前会拼命挣扎,能够压制住她的,估计只有年轻男士了。
那么年轻男士又是怎么死的?
玩家们想了想,说:“会不会死了的人化作了鬼怪索命的,毕竟小男孩也是被年轻男士给掐死的,回来勒死凶手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玩家说:“可是把这个‘谁杀了谁’的谜题破解开来,对于我们找车票也没有任何用处啊。”
经过这么一提醒,玩家们才反应过来,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到车票,而不是解开谜题找到杀人凶手。
乘务员不知道什么会再出现,那时候没有车票的人都是她的目标。
玩家们惶惶不安。
有人提议:“要不我们还是先找车票吧。”
格子裙说:“可是去哪里找?我们都翻遍了,我总觉得解开谜题对我们找车票有帮助。”
玩家质疑:“现在不已经解开了吗?车票呢?”
格子裙:“不是还有个人的死因不知道吗?”
周闻彦沉吟:“少了一个人。”
玩家们:“谁?”
人不都已经在这里了吗?一个都没少,全整整齐齐的暴毙了。
周闻彦:“驾驶员。”
列车里面有乘务员,那肯定就有驾驶员,就是因为驾驶员不见了,列车才出现了故障,无法在车站停下来。
这个列车的主题是人杀人,不可能出现超自然现象,年轻男士只有可能死在这少了的一个人手里。而能够勒死年轻男士的,也只有一个成年男人。
玩家们迟疑:“……可是我们没看见过驾驶员啊。”
不管活的还是死的都没看见过。
周闻彦扫过了带着孩子的母亲和低头啜泣的白裙子姑娘,指向了那个母亲:“她的丈夫就是驾驶员。”
游戏不会给莫名其妙的线索,所有的东西都能在最后派上用场。
熊孩子的日记里写了,他的爸爸常年在外不回家,可每次回家都会带回来各种不一样的礼物,那么他的爸爸肯定是在全国各地来回跑的,有很大可能就是驾驶员。
“然后驾驶员出轨了她。”
周闻彦指了指白裙子姑娘。
白裙子姑娘的男朋友也是个常年在外工作的,同时她发的信件里说,想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还说是不是被他的家人发现了。
一般正常交往的男女朋友不可能会说这种话,除非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有家有室。
从此看,驾驶员肯定是一个极度花心的人,说不定还和乘务员有一腿。
所以白裙子才会杀了乘务员,并把她的脸刮花。
“小三和正室坐同一辆火车同一个车厢,概率也太小了点吧。”有玩家窃窃私语。
周闻彦十分不负责任地说:“蒙的。”
在这个车上的乘客和工作人员都有着联系,不可能只有驾驶员游离在关系网之外。
沈冬青听得有点晕:“那驾驶员会在哪里?”
周闻彦:“每个车厢都死了一个人,唯独1号车厢没有。”
玩家们被游戏投放到了1号车厢,在这种环境下,很难去注意到周围的线索,驾驶员说不定就藏在那里。
“走!”
一行人回到了1号车厢。
相比于不是人工智障就是尸体的车厢,1号车厢看起来格外的干净安全。
不过玩家们想到这里面藏着一个人,就觉得心间一凉。
他们分头开始寻找了起来。
车厢里面的东西并不多,能藏人的地方几乎没有,玩家们都把每个椅子底下都翻过了,还是没找到驾驶员的影子。
“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
“会不会是猜错了啊?”
周闻彦靠在了座位上,手指摩挲着嘴唇,像是在思索。
不可能猜错的。
车上肯定是有驾驶员的存在,列车之所以失控,是因为该死的驾驶员逃过了一劫,他肯定躲在车上,并且极大可能在1号车厢里面。
至于为什么找不到……
咚——
1号车厢的门被敲响了。
“谁!”玩家们条件反射地看向了门外。
隔着玻璃门,可以看见一个妙曼的身影站在那里。
门缓缓打开,乘务员殷红的嘴唇翘起:“各位乘客,该检票了,请把你们的车票取出来,哦对了,目前暂不提供补票服务,没有车票的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