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我……呜呜呜……”阿丽雅终于哭出声来,将心中的万千委屈都化做点点泪珠,滋润着脚下干旱的土地。
“谁欺负你了?我替你出气!是不是又有人在说你的坏话了?我揍他!”阿道夫愤怒了,挽起袖子,亮着拳头,恶狠狠盯着篝火旁的那帮人。
“不……没人……没人欺负我……”阿丽雅抬起迷蒙的泪眼,“父亲病倒了,可是……可是我又没有钱为他请大夫,甚至连买‘苦茶’的钱也没有。我……我想向他们讨些草药,可是没人愿意给。呜呜呜……”
“苦茶”是一种草药,虽然没什么具体疗效,但却非常廉价,所以通常是穷人应付疾病的唯一东西。阿道夫听得心头发紧,眼圈也红了起来:“老爷……老爷病倒了……”虽然戈登子爵还欠着他整整半年薪水,不过,对于一个在子爵府中干了差不多半辈子的人来说,这种主仆之间的感情还是存在的,何况,阿丽雅是他一手带大的,就像半个女儿,他自然是不忍见到这种场面。
“你不是贵族吗?怎么不跟那些军队一起走?军队里应该有军医吧。”钱冠眨了眨眼,好奇的问。
“我们已经破产了。”阿丽雅抽泣得更厉害了,“穷得连一头象样的骑兽也买不起,而且车子也很旧,所以跟不上那些军队,他们的速度太快……”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阿道夫气得满脸通红,“那帮势利眼!那帮混蛋!那帮见钱眼开的家伙!……”
“老爷在哪儿?”阿道夫终于发泄完毕,很明智的换了个话题。
“在车里,他已经昏迷了,只知道说胡话……”阿丽雅手足无措的说。
“走,带我去看看。”阿道夫带着阿丽雅走向黑暗中的一辆四轮车,钱冠赶紧跟了上去,边走边琢磨:“这小妞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唉,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只是落进了一只小小的澡盆而已,却连累这么可爱的小妞破了产,真是过意不去。对了,不如去瞧瞧,说不定可以助人为乐,充充好人,万一这小妞一激动,就以身相许……”
正美滋滋的想着美事,冷不防被人从后拉了一把,回头一瞧,却见莉莉一脸的古怪。
“干什么?”钱冠问。
“我们跟去干什么?”莉莉冷哼一声,“人家可没邀请主人,贵族小姐的架子通常都很大的,你去了只怕碰得鼻子发紫。”
“切!我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贵族算什么?还不是破产了?被人抛弃了?……本人一向‘粪土当年万户侯!’”钱冠拍拍胸脯,一副自信模样,“再说了,我这个人心肠一向软,见不得人遭罪,所以呀,打算去帮帮他们。记住,你是跟着我修炼高级圣术的,是我的徒弟,可不是我请来的管家婆,我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懂了?”
见莉莉没了言语,钱冠转身继续跟了上去,不多时已来到一辆四轮车旁,抬头一瞧,见那车子破破烂烂,连顶篷都缺了一半,要多寒酸有多寒酸,再看那拉车的骑兽,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似乎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只怕随时都会倒毙路旁。
“可怜!”钱冠摇了摇头,见阿道夫已经翻上了车,忙赶了上去,趴在车边望里一瞧,只见一名中年男人躺在车中,正缩在毛毯下喘着粗气,只是光线太过昏暗,瞧不清他样子。
“阿丽雅……阿丽雅……阿丽雅……你一定要谨慎啊……圣侍女……那是我们的最后希望了……一定要成为圣侍女呀……戈登家族的圣侍女……”这中年男人嘴里含混的咕哝着,只是声音低沉,语句模糊,如果不仔细听,是听不懂的。
“好烫!”阿道夫摸了摸这中年男人的额头,“老爷是在发高烧,苦茶怕是没什么用处,只能去请大夫,或者请治疗师来帮忙。”
“可是……这里没有大夫,也没有治疗师……”阿丽雅哭哭啼啼,“而且,我们的骑兽受了伤,快不行了,跟不上队伍的,明天我们就会被人抛下,在荒原里自生自灭……都是我的错,我被流氓玷污了,没法成为圣侍女,我辜负了父亲对我的期望……呜呜呜……”
“不会的,不会的!小姐,有阿道夫在,就没人抛弃你们。”阿道夫手足无措的安慰着阿丽雅。
钱冠趴在车边,看看车上躺着的中年男人,再看看哭泣着的贵族美女阿丽雅,心想:“这位就是子爵?好象叫什么‘戈登’的。唔,看起来病得不轻,满嘴胡话。这小妞只怕神智也有些不大清楚,什么‘被流氓玷污’了?明明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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