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眼中蓄满热泪,不停摇头。
“我没有!佑辰,是苏语汐……”
“苏浅,你真脏!”
这五个字让苏浅所有的话更在了喉咙。
直到江佑辰和记者离开房间,她都没有缓过神。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苏语汐满意一笑,随即离开。
望着苏语汐的背影,苏浅泪如雨下。
她们不是最好的闺蜜吗?
前两日,她们还在一个被窝畅谈理想。
可现在,她却亲手把她推入深渊。
苏语汐忽然的转变,让她措手不及。
她双手插入长发,抱头痛哭。
悲痛之时,柜头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她强忍住哭声,接起电话。
“苏小姐您好,您的母亲刚刚在医院过世……”
电话从手中滑落,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
……
母亲的葬礼。
苏浅迎着细雨跪在墓碑前,身后,是不绝于耳的指责声。
“她还有脸跪在这呢,她母亲定是知道她的丑事,活活给气死了!”
“我要是她,我都没脸出门!”
“陶茹沛当年可是享誉国内外的人物,怎么就养出了这么肮脏的女儿!”
苏浅闭上眼睛,自动屏蔽这些污秽的话。
直到细雨渐停,一封档案袋重重的摔在脸上,耳边响起苏语汐得意的声音。
“浅浅,恭喜你,凭一己之力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苏浅睁开眼,望着面前档案袋。
里面,是她被学校劝退的通知书。
她曾是帝都大学最优秀的学子,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离开学校。
望着面前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她双目泛红,站起了身。
“苏语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等苏语汐回答,她又急迫的抓着她的手,问道:“我母亲的秘方呢!你还给我!”
母亲毫无征兆的去世,那纸秘方成了唯一的遗物。
苏语汐无辜的耸耸肩。
“什么秘方,浅浅,你是不是太过伤心,脑子都不清醒了?”
苏浅怒火中烧,捏紧拳便朝这个做作的女人脸上抡去。
可是,还未碰到苏语汐分毫,便被她身后的两个男人的拦住。
其中的一个男人,苏浅再熟悉不过。
是父亲苏怀德的司机,周礼。
看到周礼,苏浅有一瞬的疑惑。
“周叔?”
周礼低下头,略带惭愧道:“小姐,老爷让我给你带句话,从今以后,苏家没有你这个女儿。”
苏语汐有些不悦,白了周礼一眼,纠正他的话道:“父亲的原话是,苏家从今以后,不认你这种人尽可夫的贱人!”
听闻这话,苏浅愣了一下。
“父亲?”
苏语汐讥讽一笑。
“苏浅,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就从没想过,为什么我也姓苏,为什么我没有父亲?”
说着,她看向陶茹沛的墓碑。
“若不是父亲需要借助你母亲的名声稳住苏家的生意,早就和你的植物人母亲离婚,接我和母亲回家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你母亲终于死了,你这个苏家大小姐,也声名狼藉,被扫地出门了!
这苏家太太和苏家大小姐的身份,终于能物归原主了!哈哈哈......”
大笑过后,她看着苏浅面如白纸的脸,上前两步,妖艳的红唇凑到她的耳边。
“浅浅啊,我要是你,现在就找个地方一了百了,免得丢人现眼,平白遭人唾骂!”
说完,她得意勾唇,一脸傲气的转身离去。
苏浅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呼吸逐渐沉重,只觉得昏天黑地。
忆起往昔,苏语汐是父亲介绍给她认识的,父亲说,这是他合作伙伴的女儿……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她怔在原地,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无论如何都哭不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的墓地。
这一刻,她如同一具失了灵魂的躯体。
失神的走在马路中央,迎面而来的豪车狂按喇叭,她却毫无反应。
砰!
一声巨响,她眼前一黑,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