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等长孙腾等人得到消息,刻印坊都已经被搬空了,听说查抄的人是缉事司的番子,长孙腾直接傻了眼。
这要是三法司还能疏通一下关系,问问情况,但那缉事司可是直属于皇帝陛下的,长孙腾上哪疏通关系去啊。
直到第三天,长孙腾的关系才从缉事司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说他这明报混淆视听,颠倒是非,而且属于私自刊印,是违反律法的,让他赶紧去投案自首,否则后果严重。
这投案自首长孙腾倒是没怎么担心,唯独是那私自刊印报纸让他耿耿于怀。
这律法当中也没有说不能刊印报纸啊,而且那盛报都刊印这么久了,也没见他被查抄啊,凭什么明报就被查抄呢。
至于说投案自首,长孙腾知道这就是要让自己掏钱呢,真要想抓他,以缉事司的作风,当时半夜就会从床上把自己抓走了。
现在说什么投案自首,那就是要自己交钱。
交钱倒也不怕,正好去问问情况,只要能让明报继续开办,多掏点钱他也愿意啊。
得到消息的他,当即准备好银票,就往缉事司衙门去了。
别看长孙腾在外面趾高气扬,跟多位朝中官员也有私交,但是到了这缉事司,接待他的也就是一个档头而已。
档头也不过就是管理十名番子的,最低级别的吏员。
但见到这档头,长孙腾也只能客客气气地拱手作礼,同时悄悄的塞过去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收了银票,档头的语气就客气了一点。
“长孙会长,实话跟你说,你这个案子呀,已经坐实了,翻不了案了。”
一句话,就让长孙腾心中一凉,但他还是想要问个究竟:“还请大人告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民以后也好引以为戒啊。”
那档头翻了个白眼:“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私自刊印报纸,混淆视听,颠倒是非,你真当我们缉事司都是摆设啊?”
“不敢不敢。”长孙腾赶紧赔罪:“我是说,那盛报怎么就没事呢?”
听长孙腾提起盛报,那档头当即脸色一变,勃然大怒道:“你自己犯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没数吗?还想牵扯别人?明告诉你吧,上头说了,罚你两万两银子,并且让你明天再刊一期明报,声明之前的言论纯属颠倒是非,明白吗?”
档头这一发飙,长孙腾直接懵了,不就提了一下盛报吗,至于的吗?
罚两万两银子,让他简直心头滴血,还有让明报刊发一个承认自己颠倒是非的报纸,那岂不是打脸,还是自己打自己的那种。
一瞬间,长孙腾心如死灰,照这个意思,辛苦创办的明报,真的就没法挽回了吗?
长孙腾一咬牙,掏出了足有一千两银票,塞到那档头的手里:“大人,不知道方不方便,替我引荐一下主管此案的大人。”
一千两银票,对于一个小小的档头来说,简直就是一笔横财,收了人家这么多钱,那档头还是稍微透露了一点消息给长孙腾。
“实话告诉你吧,这事是宫里的意思,你呀,翻不了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