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廷椯看到钟迁,眉头不禁一皱。
“钟大人何处此言啊?”
钟迁瞥了一眼地上那些护院,又瞅了瞅杨轩,眼冒红光。
他刚从家里过来,连御医他都请回去了,可是御医告诉他,对方下手太狠,他儿子这两条腿是保不住了。
现在他看到杨轩都恨不得将他给撕碎了。
只不过皇上都知道这事了,他也不能徇私,要是落下口舌,必定会被其他政党攻讦。
“这些人袭击官员,自然是有罪,但是吕大人为何不问清缘由?犯人的动机是什么?”
呂廷椯忍着怒气道:“犯人的动机,下官自是问过了,他们是为主报仇。”
“因何事为主报仇?”
呂廷椯皱眉,钟迁分明是想要将两件案子并作一件案子来审。
不过他还未作答,杨轩就开口了:“因为我把他们家少爷的腿打断了,所以他们来找我报仇。”
杨轩说着挠了挠头:“按理来说,他们这么多人来找我报仇,必定是家中有人主使,你们老实交代,是谁让你们来袭击本官的?”
这句话一出,吕廷椯眉头一挑,杨轩这是嫌事情还不够大呀。
钟迁看向杨轩,眼中的怒火都快要喷出来了。
“你就是杨轩?”
杨轩拱了拱手:“见过钟大人,正是本官。”
钟迁牙关紧咬,这小子还敢这么嚣张:“你在这就正好,有人状告你当街行凶,并且将人双腿打断,手段残忍,你认不认罪?”
杨轩掏了掏耳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官员触犯律条,应该由都察院查问,钟大人这是要越俎代庖?”
“你……”
“更何况,现在审的是你钟家的护院,受人指使,欲加害本官,在现场的时候,我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这个人说的,老太太说留口气就行。”
杨轩说着上前一步,几乎是跟钟迁脸贴脸:“钟大人想要混淆审理程序,是否含有私心?此案涉及到钟大人的家人,是否应该避嫌?堂堂的大理寺卿,这些基本道理都不懂?还是说钟大人存心包庇?”
杨轩一连串的质问,把钟迁说得哑口无言,虽说在朝会的时候见识过杨轩的口才,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厉害。
思路清晰,有理有据,钟迁根本没法反驳,可是就此放过杨轩,他又不甘心。
“这是大理寺,本官如何审案,还轮不到你来质疑,你所告的案子跟我刚才所说的案子,是有前因后果的,自然不能分开来审,难道你还妄图脱罪?”
杨轩暗自点头,这家伙有点东西啊,这么快就能条理清楚的反驳自己了。
“钟大人,你说我妄图脱罪,请问我何罪之有啊?”
“当街行凶,先是用匕首伤人,后又命下人打断他人双腿,手段残忍,你还想抵赖?”
“钟大人果然跟你家儿子是一脉相传啊,这栽赃的本事,还真是张口就来呀。”
“你说本官栽赃,可有证据?”
“那你说我用匕首伤人,可有证据?”
两人面对面,跟斗鸡一样,互不相让。
“难道你命人打断我儿的双腿,也是假的?”
“非也非也。”杨轩摆手:“这事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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