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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极是不安,便隐了那昆仑镜,打算去那冥界走一遭,这世间生有彼岸花的地方不过两处,泰山的忘川之畔,冥界的奈河之畔。
我便是将这两处翻个底朝天,也要将碧落找出来。
冥界因有着规矩,凡人若须过冥界,便得等七月十五中元节夜幕降临,冥界阴阳道大开之际持着通行证路引进入。
我因着神女之身,却无需守着那些不知谁定的破规矩,彼时看着那阴森的牌楼上,上书了苍劲有力的“阴阳道”三个大字,甚觉骇人。那牌楼两旁有不少把门小鬼把守,森严壁垒、铜墙铁壁,牢不可破。
这鬼兵十分没有眼力见地拦了我的路,我心情极是不快,单凭着一把空明流霜剑以一人之力闯了那冥界之门,那些鬼兵被我杀的丢盔弃甲,逃之夭夭。
当年六哥凭着一把折天扇挑了地府阎罗殿,闹了三界翻天覆地,今儿个有我这个不让须眉的妹妹一柄空明剑大闹冥界,这真是应了母亲的那句,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整日能折腾的祖宗?
诚然六哥真是个能折腾的,我却不是,今日虽闹了冥界,却也是无奈之举。谁让花始的小帝姬失踪了呢?
一路杀到北阴帝君的府邸酆都府,他正躺在墨玉榻上小憩,却是被我吵醒,便是十分不快,“不知花始女君是为何要擅闯我酆都城?”
我自是不与他费话,直言了此番的来意。
他极是惊讶,“彼岸花?可是生长于奈何桥之畔的轮回之花?”
我便是无语,这老不要脸的身为冥界主管者,能不知道彼岸花?
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的模样,真是为老不尊。
他又似是有了意识,挠了挠那头墨发,很是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这冥府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很正常嘛!”
我忍不住唾弃,你就装吧,使劲装!
虽说,冥司是二十多岁的儿郎模样,但实际上他却是老的委实不能再老的老东西。
冥司是掌管冥府的主宰者,自天地初始起便有了他,却是不知他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众神只说他是混沌孕育的冥灵,天生的帝神。
“你能不能抓住重点?”
我有些抓狂地想:这老家伙真有把人气到抓狂的本事。
是谁说的,冥界全是些极正常的鬼的,谁说的?
赶紧给老娘站出来!
这正常你个鬼,我看最不正常的就是站在我面前的这位。
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即将膨胀的怒气,我淡淡说,“那昆仑镜显露,乃是生长着彼岸花的地方,我能想到的只有你这冥界和忘川河了。”
他貌似终于正常了一回,一挥袖,手中出现了一颗极黑极黑、如南瓜一般大小的水晶球,顺势丢给我,寡言少语地说了句,“自己看。”
我愣了一愣,遂很没见识地问,“这是什么?南瓜?”
他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跟头,蓦地扭头,像盯着稀奇事物似的怪异地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他定是在嘲笑我这个没见识的。
他只高冷地睥睨了我一眼,我感觉他像是在看蝼蚁,他那便冷冷地吐出一句,“这是冥界至宝水晶球,笨……”
我呆呆地想,我怎么就笨了,却又听他说,“你用意识便可控制这水晶球,查找冥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试试吧。”
我双眼放光地盯着水晶球看,这委实是个好宝贝。
他那却来了一句,“别打这水晶球的主意,出了冥界,它便无甚用了。”
我像被抓了包的小贼,很是尴尬,过后却是撇撇嘴,嘟囔他真是小气。
便就是用不了,我拿着做个玩意不行么,怎的如此小气。
我甚是深觉这冥司定是有着双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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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默默说一句:呃……这个……事实上,正常到极点不就是异常了么!嘿嘿嘿……默默闪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