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而死。”
“果真如此?京城之中这黑巫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老夫当初并不太相信。”坐在下首的骆宁其不禁问道。
“确有其事,太子已在东街设个一个道堂,赠灵符和药水给百姓,避挡一些灾祸,也算是权宜之计。”
“骆轩贤侄啊,骆家这一年来是连连出事,从家主被杀到三位叔公出事,现在又出了这等匪夷所思之事,这骆家族人众多,老夫与你宁其堂叔都老了,再无力应付,其他世侄里再无人能够有你这般能独挡一面,我们商量过了,准备将骆家家主一位传给你,你意下如何?”骆宁远严肃而慎重地说道。
骆轩闻言,撩起袍子跪了下来,“多谢两位叔父垂爱,骆轩定不负两位叔父之托,不负这百年来骆家受尽苦楚的先祖们,骆轩也一定要灭了黑巫一族,给他们一个交待。”
“好好,贤侄先起来吧,过两日我们便招骆家族人来,办个家主的即位仪式,现在正处多事之秋,就一切从简,贤侄意下如何?”
“就照两位叔父的意见吧,骆轩也觉得从简甚好。”
“好,那就定于三日后,在骆家祠堂举办家主即位大典。”
卢尧菱此时正坐在江丽的对面,瞧了瞧他,沉吟了一下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最终会如何?也许有一天他会因我而死。”
江丽闭了闭眼睛,沉默了半晌,睁开眼睛转过头来问道:“听说,太子那里有个远行的任务?”
“是。”卢尧菱静静地看着他。
“那让在下去吧。”江丽急切地说道。
“你是又想逃避而选择离开吗?”
“不是逃避。身为人子,无法做到家父出事而不救,但身而为人,在下又不能助恶而不阻,所以两难之下,在下只有选择远行去做我该做的事,至于家父,就让他接受他自己的命运。”江丽慢慢地说道。
“你想好了?”
“恩,想好了。”江丽点了点头道。
“那好,你远行的事我会转呈太子,由他定夺,如果太子同意,随行人选我再考虑考虑,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要走这一趟可得做好吃苦的准备。”
“多谢骆少夫人成全。”
夜很快就来了,一丝丝的烛火在黑暗里变得微弱,卢尧菱领着骆雨走了诺大的骆宅里。
至从骆耀死后,骆夫人把自己关在屋里,骆安遥便通知原本已打算回京的女儿也暂时别再回来。这宅子里显得空空荡荡,都陷入在整片整片的黑暗里。
“骆雨,用你天生的感觉去寻找那些死亡的阴魂,闭上眼睛试试吧。”卢尧菱摸了摸了骆雨的头,轻声道。
骆雨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寂静的宅子里有风吹过的声音,树叶互相拍打的声音,小草互相擦肩的声音,还有虫子在草根下喃喃地声音。
骆雨静静地站了半晌,猛地抬起了脚,开始朝着院子一个角落走去,卢尧菱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轻轻抬手一道金色罩在了骆雨的身上,前方的墙角处出现一片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