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些迷糊地抬起头。
“草民/民妇见过太子殿下”,骆轩和卢尧菱边说边跪地磕头。
“起来吧,国师你去给父皇施针吧。”太子挥了挥手,又埋头处理奏章去了。
“谢太子殿下。”两人站起身,骆轩便立一旁边,卢尧菱走到床边,对凌川轻声说道:“凌神医,皇上如何了?”
“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今日再换一付安神养脑的汤药吧,希望可以让皇上多醒几日。”凌川小声说道。
突然宫门口的内侍小步着进来,“启禀太子殿下,江瀚正江大学士求见,说有紧急奏章呈上。”
“他,他来干什么,让他一会再来,没看太子殿下正忙着呢嘛。”一旁的魏公公瞟了一眼太子,对那个禀奏的内侍斥责道。
“奴才该死。”那内侍吓得跪下磕头道。
“让他进来吧。”太子放下笔,转头看了一眼正准备给皇上施针的卢尧菱,开口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
卢尧菱抽出金针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轻轻地插在皇上的额头,转动了两下,又抽出了另一根。
不一会,就听见殿下“咚”“咚”地脚步声,江瀚正手里拿着一本奏章急步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大人平身吧,不知江大人有什么重要的奏事,要亲自送到这来。”太子坐直身子,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他道。
江瀚正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手中的奏章,不知觉地抿紧了双唇,愰惚了一起,把奏章举过头顶,“太子殿下,此乃当年关于黑巫一族的秘辛,微臣今日便将此所知之事整理成奏章呈于太子面前。”
“噢,”太子不禁向前倾着身子,双手搭在了桌上,对魏公公说道:“呈上来让本宫瞧瞧。”
魏公公走了过去,从江瀚正手里接过奏章,转身双手恭敬地递了给太子。
太子抬手接了过来,搁在了桌上,却没有打开,转头看着仍在施针的卢尧菱。
福宁宫里忽然之间寂静了下来,仿佛连收针的声音都能清清楚楚听到。
卢尧菱拔下最后一根将它插回袋子里,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轻声说道:“好了,几时能醒,就看皇上的意识的。”
太子这时才开口道:“国师,这份奏章,你应该会更感兴趣。你先看看吧。”说完瞧了一眼魏公公,魏公公忙拿起桌上的奏章递到了卢尧菱的面前。
卢尧菱伸手接了过来,骆轩立在一边皱了皱眉头,转头瞧了一眼立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江瀚正。
她猛地打开的奏章,福宁宫里气氛仿佛震了一下,只见卢尧菱仔仔细细看了起来,几个人不禁松了口气。
“如何?国师可有看出什么?”太子问道。
“江大人写的这个黑巫的秘辛大抵和骆家的传说差不多,不知江大人是不是从骆耀那里得知的?”卢尧菱抬起头来问道。
“国师,骆耀的确与我透露了一些。”江瀚正点头答道。”不过还有一些是我自己整理出来的。”
“那这些!。”卢尧菱却突然停住了,奏章前面的第一列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只见上面的字连起来是:“巫坛之地西南沼泽深处第三颗珠归阳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