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已只有耳房还隐隐有着烛光透出来,正屋里已熄了烛火,暗黑一片。
她径直走到正屋的门前,轻轻推了推,门从里面插上了,她转身来到窗边,又轻轻拉了拉,“吱“的一声,窗户被拉开了一条缝。只见她轻轻打开窗户,翻身进了屋子,转身轻轻地将窗户又合上了。
静静地在屋里立了半晌,渐渐看到了床上卧着的人影,她轻轻走到了床边,可隐约林清溪侧卧的睡颜。
只见卢尧菱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将瓶里的药粉轻轻撒向了林清溪的头上,药粉扬在空中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卢尧菱又从布包里抽出几根金针,缓缓地刺进了她头部的穴道。
“林小姐,你是不是曾去宫门前接过那个孩子?”卢尧菱凑近了林清溪的耳边,轻声问道。
“是,我去接过一个孩子。”林清溪梦呓道。
“然后呢,你把他送到哪去了?”
“他不见了。”
“在哪不见的?”
“不知道。”
“你要把他送去哪?”
“送去西街的关宅,尊主让送去那里。”林清溪慢慢地说道。
“那送去的路上可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在候府后门被一个自称是来寻亲的突厥女人拦住,和她纠缠了一翻。”仿佛她又见到了那个女子,眉头紧蹙了起来。
“之后没有查看孩子还在吗?”
“没有,我把他放在马车的车板下的。”林清溪在睡梦中轻轻地睡了睡头。
“候府后院有个破败的小院,里面关的是谁?”卢尧菱突然转了话题。
“小灰,小灰,原来是你,骆雨在哪,在这院子里吗?”
她忙从袖子中拿出火折子,把黑蛇放在了草丛里,弓着身子一边举着火折子,一边死死地盯着黑蛇。
只见它转了几个圈,朝着院墙的一角滑去,卢尧菱紧紧跟在它的身后,转眼来到后院的墙边。
黑蛇停了停,转身钻进了墙边的一簇半人高的杂草丛里,卢尧菱忙伸手拔开,赫然一个破洞藏在草丛后面。
她想也没想就从洞里钻了进去,进去正是那个破败的小院。
整个小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黑蛇顺着主屋的外墙滑到了门口,转头就钻进了屋门不大的缝隙里。
卢尧菱争步走上前,轻轻地推开了屋门。
“你是谁?”屋角里突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卢尧菱抬起手里的火折子,微弱的光亮照见了屋角,只见靠墙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罩灰色长袍,干瘦的鹤发鸡皮的老妇人。
“我来找我的弟弟。”卢尧菱一边说着,一边举着火折子四下查看,却见黑蛇缓缓地爬进了床底。
卢尧菱忙弯下腰身,往那床底一瞧,一个小孩子的弓着的身子赫然在目。
骆雨一动不动地躺在床底的最里面。
“他怎么了?”卢尧菱一边焦急地问道,一边俯身爬了进去。
“他是你弟弟?”那老妇人淡淡地道:“那他还真是命大。你若不来,他就只能在这里等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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