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在马背上一伏身,躲过了他的攻击。而与此同时,蓝邵诚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杆银枪直向自己面门刺来,骇然间,他侧头躲闪不及,竟被枪头在脸上划了一道伤口,刹时一股温热的感觉溢了满脸。
“哼,废物!”银鞍男子冷笑一声,勒紧马缰,原地驻足,卷着□□再刺蓝邵诚心口。
蓝邵诚自幼舞刀弄枪,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在京中横行多年,一直鲜有敌手,不想今日居然棋逢对手。短兵相接几个回合,就叫他招架不了了。虽离的这般近,可他被对方打的毫无招架之力,频频躲闪,竟连对方的容貌都没来得及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若是昭王殿下派来的信使,本侯已在这里,你要说什么尽管……”蓝邵诚大声喊道,在愈下愈大的风雪中,呛了满肚子的冷风。不等他说完,他只觉得肋骨处受了一处重击,疼的他眼前一黑,身子一斜,跌下马去了。
连雪带泥滚了一身,蓝邵诚捂着肋骨,杵着长矛挣扎着想着站起来:“你竟敢这般对待本侯,哪怕你是昭王的人,待本侯回京城……”
“禀告皇后娘娘?”那人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说罢,他跃下马,□□一袭,掀飞了蓝邵诚支撑身子的长矛,继而照准对方的胸口,飞起就是一脚,将那蓝邵诚踹翻在泥坑里。见对方一口一口的倒气,他才慢悠悠的走过去,踏着蓝邵诚的胸口,俯身推了推帽檐,勾唇冷笑道:“你个眼拙的,瞧瞧爷是谁。”
就见此人生的玉容俊美,入鬓剑眉,丹凤美目,悬胆琼鼻,涂朱薄唇。端的是万中无一的出挑容貌。
“九,九殿下?”
昭王宋靖睿在没正式册封前,排行第九,人称九殿下。蓝邵诚唤的习惯了,此时不由得脱口而出。
靖睿把手中的□□插在蓝邵诚耳旁,脚下复一用力:“没错,正是本王!”
蓝邵诚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外的感觉。心中道,刚才就该猜出来,除了他本人,谁还敢在光天化日在阵前叫骂,并飞来一箭,引自己出来。他被昭王踩着胸口,躺卧在泥水中,后背全湿透了,便开口求饶道:“殿,殿下,我不知是您,刚才冲撞了,请殿下恕罪。许我起来说话吧。”
“许你起来说话?想的美!”靖睿薄唇一抿,冷哼道:“本王接下来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敢敷衍本王,本王就一枪戳死你,叫你死在这里!”
蓝邵诚知道昭王说的出,做的到,加之他心中本来就有鬼,不禁吓的嘴唇泛白,上下牙关打颤:“殿下要问什么?”
宋靖睿把插在蓝邵诚耳边的□□□□,指向送亲队伍的方向,道:“那车辇里坐的是谁?”
“当然是您的王妃。”
“是么?”宋靖睿眉梢一挑,不慌不忙的问:“她姓甚名谁啊?”
“是,是我小妹妹,佑昕。”
宋靖睿仰天呵出一串淡淡的白雾,怅然道:“反正你们蓝家犯了欺君之罪也要死,本王就送你个人情,叫你死的痛快点。”说罢,收回□□,眼睛亦不眨一下的照准蓝邵诚的喉部便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蓝邵诚大喊一声:“是佑晴!”。
宋靖睿怔了怔,枪尖在蓝邵诚的喉咙处停下了。
蓝邵诚一股脑的把隐情都说了出来:“殿下,本该嫁给您的佑昕,在三个月前已和抚远将军之子完婚了……但,佑晴与佑昕是双生子,容貌性子丝毫不差,您,您……”
“本王怎么样?!”宋靖睿慢慢的迫近他,侧耳听他弱不可闻的解释:“叫本王咽下这口气?把这假王妃给‘笑纳’了?”
他的王妃本该是蓝家嫡次女蓝佑昕,可就在迎娶她之前,他得到消息,说来封地嫁给他的女子不是佑昕,而是蓝家长女佑晴。他便拿了□□,待送亲队伍一踏入他昭王的封地,便单骑来找蓝邵诚盘问,没想到不劳他怎么费心,就把真相告诉他了。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他的王妃还真叫人给掉包了!
蓝邵诚瑟瑟发抖,关于昭王的传闻一件件浮现在脑海里,他有那么一种预感,自己会死在他枪下:“殿,殿下,您听我解释,这是有原因的……佑晴半年前生了一场大病,这场大病生在她出嫁前夕,没多久,抚远将军家来迎亲,可她那时还病着,根本没法上花轿。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将健康的佑昕假借她姐姐的名字嫁了过去。现在,佑晴痊愈了,所以,所以……”
宋靖睿听了,怒火中烧,五脏六腑都被气炸了,可他面上却不显露。只把□□提了提,又摸了下眉心,便对蓝邵诚不温不火的冷然道:“解释的极好,本王全理解了。本王明年也会去你的坟头解释为什么要杀你!”说罢,提枪就要刺杀蓝邵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