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蓦然抬头,抓狂道:
“虚荣!你干什么!他们对我要打要杀就算了。”
“那么你呢?!难道我对你不好么?!”
“你这么对我良心不会痛么?!”
王辰发誓,除了在第一次遇到慕容虚木的时候自己对他动了杀心,却差点崩断了青冈剑之外,其他时候自己对虚荣兄没有半点杀意。
他多么贴心,当初虚荣从天而降,为了他不被别人看见毫无遮挡的样子,甚至还费了珍贵的一分钟挖开了一棵大树,将他塞了进去。
不就是拿了他一点点破衣服,火霹雳吗,观赏用的灵石,吃了个没啥味道的破果子,至于这样吗?
“虚荣?!”
对于这个陌生的称呼,慕容虚木一时没有反映过来,转而他一头柔顺的黑发陡然如水中浮草一般在极寒的真力中倒立飘荡。
“什么时候,有人敢给他慕容公子起这种外号?”
极寒的冰霜向他的身上蔓延冻结,就像是怒火瞬间填满了他的心脏。
轰!
可怕的极寒龙卷轰然上天,周围一众筑基修者惊慌四散。
在那呼啸的极寒气流之中。
王辰的一头黑发丝毫不乱,甚至没有被风吹拂的痕迹。
他手中依然握着古朴金光闪闪的六道剑。
手里却出现了一个漆黑的令牌,与此同时,就像是身在水中一般,他的身体的周围忽然荡漾起了波纹。
慕容虚木一愣,这块黑色的令牌他再熟悉不过。
这分明是自己从古仙遗迹之中十分艰难才获得的挪移令!
“虚荣,今天我就用你给我的挪移令,宣告我们之间,恩断义绝!”
王辰的身影在缓缓没入空间之中。
足以冻结寻常筑基修士的极寒,连他的衣角也没有扬起来。
“又是你……”慕容虚木喃喃,声线颤抖。
他纵然再强,却不是大修者,甚至没有筑基,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影响空间。
“是挪移令。”
“我听说上一次在古仙遗迹中,慕容虚木就得了一块挪移令,没想到送给了绩八。”
“你说这故作的声势,是不是慕容虚木故意……”
“我听说慕容虚木对美女从不加以颜色,难道他......”
“有可能,你看那银魔长得也挺俊的。”
“嘘……”
闲言碎语格外清晰的钻入耳中,慕容虚木一言不发。
他仰首望天。
而王辰已经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周围原本被那道冰霜龙卷惊走的修者们又走了回来。
“虚木公子,我们这么多人,好不容易围住绩八,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那金甲筑基修者冷哼一声。
“阿弥陀佛,敝山门传承六道剑得而复失,请慕容施主给个说法。”
“莫非你以为是上三十三宗的人,就能够随意行事?”
人聚在一起,胆子就会变得很大,一众修者面色不善的围拢过来。
难道,风传风度翩翩,遇事沉着冷静的慕容虚木,还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他们?
慕容虚木还在望天,风吹动他的衣摆袖角,他缓缓举起一只手,直到举过了头顶,就像是要握住那天上的太阳。
随之,他白皙的五指一握。
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无数七彩光华流转的寒气,化作尖锐的冰晶花瓣激射而出,带着森寒锋锐的气息直冲云霄。
轰!
以他为中心,方圆百丈,一朵冰莲轰然绽放。
瞬间这一群几乎都具有筑基期实力,在修界享受着老前辈尊崇和荣耀的修者,脸上犹自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尽数化作冰雕。
所有生机在冻结的那一刻,就在极寒中消失。
一片片水晶一般的花瓣有如梦幻,那纯净无暇的冰莲之上,慕容虚木疯狂的吼叫,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他的身躯不再笔直,手指张得很开,捂住了额头,柔顺的头发披散下来。
在五指的间隙,零碎的发丝之间,一双碧蓝的双眸陡然变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