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睨着睡过去了安亦静,看着她清浅的呼吸着,沉默了良久,又想了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叫醒她。
“喂,醒醒。”林然朝着安亦静喊了一声。
“……”没动没理。
“安亦静,回你屋睡去。”林然提高了音量继续喊。
“……”依然毫无动静。
“安亦静,起来。”林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唔……让我睡一会……”安亦静动了动肩膀,声音轻轻柔柔的,更像是呓语。
林然见安亦静的样子估计也是怎么都叫不醒了,他几不可察的动了动嘴唇,随即伸手去抱起安亦静,一转身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顺手帮她调整好睡姿,掖好薄被,这才直起身来看着床上安静熟睡的女人。
他早想好了,如果那个人格又跑出来了,他还是老办法……敲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灯光下帅气的男人坐在桌子旁在一张似乎是地图的纸上写写画画,神色认真,而床上漂亮的女人则是沉沉的睡着,清浅的呼吸着。
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丈夫还在挑灯工作,妻子早已睡下,这样静谧而温馨的场面着实让人羡慕不已。
安亦静眉头微微的皱着,梦境里她好像在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那里似乎是一个丛林,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树叶大片大片的,透过灌木丛能看见不远处有人经过,滞留,她悄悄地走了过去,躲在一颗大树后面偷看。
络腮胡子粗狂的男人手持一把枪,枪口对准对面的一个矮他一个头还有的多的男孩子,男孩子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儿的求饶,四周站着的人都相视而看,最终也不敢言语。
还有几个男人非常不屑的靠在一边抽着烟,像是在看一场戏而已,最终,枪声划过长空,惊了群鸟,四处飞散,枪口冒着青烟,而枪口所相向的那个男孩已然倒地,他的胸口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莲花,越来越大,越来越鲜艳。
安亦静瞪大眼睛往上看去,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蓄满了泪水,那张脸满是惊吓。
那是尔岬,那是他死去的情景。
她看见络腮胡子的男人朝身边的人吩咐:“老规矩,弄干净,别被人发现。”
那几个抽烟的男人把烟头一扔特别娴熟的走过去抬起尔岬的尸体。
视线一转,安亦静已经来到了河边,她看见那几个人把尔岬的尸体装进一个铁箱子里,箱子不大,完全是硬塞进去的,盖上盖子,上锁,一切绪,几个人合力将铁箱子沉入河底,连泡都没怎么冒一个,可想而知那个铁箱子得有多沉。
视线再一转,她一睁眼整个人沉在了水底,她的面前是好几个大大小小的铁箱子,奇怪的是明明之前看到的箱子都是看不见里面的,怎么这会儿变成透明的了。
而且,她吃了一惊,箱子里本来早该死去的人都在拼命的敲打着箱壁,一边敲一边用特别幽怨的眼神看着安亦静,这中间包括尔岬。
突然,安亦静感觉脚下一沉,似乎有什么在拉着她的腿往下沉,用力的往下拽,无止境的往下拽,她有些呼吸不顺,拼命的挣扎,越挣扎越是觉得呼吸困难,越挣扎越感觉到恐惧,可是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摆脱恐惧。
“啊……救命啊……”安亦静大叫一声蹭的坐了起来。
天已大亮,安亦静坐在床上睨着这空荡荡的房间有些茫然,这间房她睡过,是林然的房间,可是他人却不在,刚才的梦还在脑海中游荡,那梦真实的像是她身历其境一样,她又环顾了四周,想起昨晚上是怎么在林然的房间里睡着了。
她本来在跟尔岬说这话,聊着聊着问起了他具体是怎么死的,尔岬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把自己能记得住的地方都告诉了安亦静。
然后,她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好像差点滑倒,尔岬突然过来竟然能够触到她的手,两人见到这一幕都相当吃惊,她坐下以后莫名的困了,然后失去了知觉,再后来做了那个可怕而真实的梦。
安亦静揉了揉自己的长发,实在是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毫无头绪。
她随即去桌子上摸手机,一转眸看见了桌子上平摊着的地图,还有很多纸,纸上全是写过的,她拿了一张看,上面的是数字各种符号还画的有图,看来看去,只看得出来像是公式,不过具体是啥,它认识安亦静,安亦静可不认识它。
安亦静又去看地图,地图上圈圈画画的也不少,她仔细看去,标注最多的地方在云南边境一带。
瞬间,她知道了这些是什么,他真的是个一言九鼎的男人,说不定又熬了一宿。
安亦静一看时间都已经八点半了,她赶紧起床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换衣服,然后往教学楼走去。
一上午在朗朗的读书声中结束,安亦静领着孩子们去吃饭,在路上遇见了林然,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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