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抽出骨头,满嘴流油的批评教育道:
“王悦琼是什么人,那是临州首富的千金啊,千金千金,那就一个字,贵啊!有了那一千万,我就不用天天吃不饱了啊!”
“就跟以前没让你吃饱一样。”秦不易啃着一个鸡翅,斜了一眼,正好看到凌岁寒拿起一只红烧蹄髈大口撕扯。
凌岁寒食量大他是知道的,是正常人的四五倍。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观里总是剩不下东西。
当年那半个西瓜还不够她塞牙缝的,所以导致这个护食的女魔头拿着比脸还大的菜刀,给自己来了一刀。
对于凌岁寒来说,
形象可以丢,食物不能让!
谁敢动,打残为止。
也有可能是小时候被抢了大部分食物,从小营养不良,秦不易一直都跟猴一样,又黑又瘦。
直到两年前,凌岁寒来临州上学,他才独享伙食,身体也渐渐长开了。
“有我这么漂亮的师姐,你修了多少辈才修来的福气?还不乐意了还!”凌岁寒一挺胸,把自己的曼妙曲线展现出来。
“我宁愿跟你断绝关系,把钱还我!”秦不易伸手。
“我卡里的钱,凭什么还你?”凌岁寒以最霸道的口吻说着最心虚的话,“你看看这偌大的房子,没有我你能住上?”
“这是白老师的房子!”
“她是我老师!”
“她是妖……要租给我的!”
“那你给她钱啊!”
“钱在你卡里,还我!”
“我卡里的钱,凭什么还你?”
……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风卷残云,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夜。
吃饱喝足,吵也吵够了,两人准备拉下卷帘门上楼一起睡觉。
滴哩啦滴嗒嗒嗒,嘀哩嘀哩嗒啦嗒……
一阵刺耳的唢呐声从外面传来。
吹的是哀乐《哭黄天》,
办丧事出殡经常有这首哀曲。
“又谁家死人了?大半夜出殡?”
凌岁寒探出脑袋去,瞧瞧外面,却是只听其声,路上只有昏黄的路灯光,一个人也没有,她撇撇嘴道:“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闲的,大半夜放哀乐,我就说嘛,临州市区里,就算自家有地方办丧事也容易扰民,不如拉到殡仪馆一条龙服务来的省心。”
“嗯,我是该考虑把你抓回乾云山好好调教一下了!”秦不易也探出脑袋,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然后手落在凌岁寒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没好气的道:
“作为法师,在遇到异常情况,第一时间就是祭出天眼,就你这样的,以后被鬼弄死了,别说是茅山北宗弟子,丢人!”
“胆肥了是吧,敢打我头?”凌岁寒瞪了一眼,然后在眉心一划开启天眼,再抬头一看,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
“还、还真是出殡啊?”
裁缝铺前面的马路上,一条白色长龙从远处慢慢蠕动而来,最前面是打幡和捧引魂香的,接着是棺材,一共五口,边上跟着数十个吹哀乐的唢呐手。
后面孝子贤孙跟了一长溜。
出殡队伍很长,当走到裁缝铺门口后,打幡的转了个弯,直奔裁缝铺而来。
五口棺材依次被停放在店门前,一溜排开,将店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