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艰难的将我的外衣脱下,师父看到我痛苦的表情,深深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我脱下剩余的衣服,肩胛骨处,一团青黑色的淤肿尤其刺眼,我咬了咬牙,怒道:“那个混蛋下手太过狠毒,我当时只觉得整个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哎呦……”
师父瞪了我一眼,道:“你还知道疼?明明撑不住还死撑什么?为什么不跑?!”
看着师父关切的眼神,我心里一阵阵温暖袭上来,但师父刚把药膏涂上去,顿时又觉得剧痛无比,我咬牙切齿地喊道:“不是我不想跑,是他根本就没松过手……”
师父涂了两下,旋即又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情况即使涂了药膏也很难在一两日消肿化瘀,你先别动,为师将你肩膀上的淤血释放出来,再以药膏敷在上面,想必很快你的手臂就会恢复知觉。”
还以为师父会找个细针什么的,哪知师父抬起手,用指甲瞬间一划,便将那团淤血划开,一股黑色的血液,不断的涌了出来,我强忍着剧痛,但觉淤血流出的同时,我浑身似乎一轻,而肩膀的位置,也传出了火辣辣的感觉,有知觉了,而且疼痛也在减轻,我心里稍微有些安慰。
师父紧接着帮我涂抹了药膏,并找了块布撕开,将我的肩膀前后捆了几层,如此,才算松了口气,师父盯着我看了看,随即将药膏放在我身边,并说道:“就算他不松手,你跟着为师这么长时间,腿脚功夫不也练过嘛?而且你现在这一身的体质坚韧无比,真的要反抗,为师料想他也奈何不了你,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呢?你倒是说说!”
“我……”我被师父问得无话可说,的确如师父所说,我并不是不能反抗,而且那北阳朔的手劲虽然大,我真的想挣脱也不是挣脱不掉,只是我当时却并不是为了自保,而是……“师父,我是为了被那个北阳朔欺压的一个柔弱女孩子说公道话,才任凭他折磨我……”
“你说什么?”师父微微皱起眉头,随即又说道:“你说清楚点,怎么回事?!”
我立刻将见到那个身材纤细,瘦弱如浮萍般的女孩子前前后后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我依旧气不过:“师父,你说说,那什么北阳朔好歹在民间也有些名声,却是如此奴役驱使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当牛做马也不过如此,我反正是看不过去!”
师父的神色微微有些复杂,但很快撇了我一眼,说道:“你看不过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家整的跟软柿子似的!”
“我……”我尴尬地挠了挠头,当即站起身,气呼呼地说道:“师父你发句话,我现在就冲到二楼把那个混球暴打一顿!”
师父怔怔地看着我,道:“你又不是土匪,怎么还这么大的匪性啊?再说这件事本就是你不占理,为师纵然想护短,也找不到由头,现在你的伤也没什么大碍,就当是受到一个教训,下次不可再随便扒人家窗户知道吗?”
“徒弟吃这么大的亏,您老却说这么些不疼不痒的话,那我这伤就白挨了……”我满心抱怨着低声呢喃,不服气地缓缓穿上衣服。
“嗯?”师父脸色一肃,道:“你这个混账小子,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你也别抱怨了,那北阳朔想必很快就会来了。”
说完,师父盘腿坐在床上,微微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我穿好衣服,连忙趴到师父跟前,急急追问:“师父,你是说那北阳朔会来赔礼道歉?真的吗师父?”
师父双眼未睁,淡淡地回应道:“为师既然认出了他就是术数两大家之一的北阳朔,那他想必也快把咱们的底子摸清楚了,民间方士、术士虽然与道门没有太多的牵扯,他们以术法为宗,和道教正统道派不同的是,民间术师并没有太多的戒律限制,所以他们所习练的术数秘法皆是以实用为宗旨,无论正道邪道之术数,只要实用,不会管什么阴毒霸道,以达到目的为主要,与道教正统道派相比,民间术师少了一份参玄悟道的出离之心,反而更加入世,但总归是神通不敌天道,沉沦于生死轮回。”
我闻言,身上不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随即追问道:“那民间术师的术数秘法都是怎么传承的呢?”
师父轻叹一声:“自然也是师父传徒弟,不过他们修习的术法,多取自各类孤本残卷,或是取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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