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程,他仅用了一天零半夜就追了过来,而且那些符咒的威灵都是极大的,当然,和师父比,我觉得还差点。
两日后的傍晚时分,我们才缓缓走出了南华山的山区,过了一片小树林,便是远远的看到一个孤零零的院子,坐落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旁。
待我们走到那院子跟前,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通过两日的相处,我觉得枯木道人还不错,为人和善,只是有时容易激动,一激动就喜欢一惊一乍,倒是挺好玩的一个老顽童。看着院子门口上方挂着的一个牌子,果然是义庄到了,看着义庄的牌子,师父点了点头:“枯木道兄,但不知这湘西地界,像这样的义庄有多少?”
“哦。”枯木道人点头,并说道:“这些偏远地带的义庄,最早是为我们赶尸人准备的临死借宿点,最后赶尸的行当越来越不景气,很多义庄赚不到钱,只好专门做棺材生意,现如今真正意义上的义庄,不多了,据我所知南半部还剩下三五十家,这南华山一带我很少来,若非有一个客户是这附近村子的,我恐怕也没有机会来到这里,至于这一带有多少义庄,我也不是非常清楚。”
说着话,枯木道人直接推开门,大摇大摆地带着我们走进了院子,刚进院子,便是大喊一声:“石老头!你把我客户藏哪了?!”
那石乍一听像是“死”,俩字谐音,顺起来像是枯木道人在喊“死老头”,我一乐,这枯木道人可真是左右逢源,到哪都跟自己家一样,这里才第一次来,就弄得如此熟络。
“你这个老家伙!你好有脸说我!你这一走就是三四天,也不知道你跑哪去了,我生意都不敢做,生怕人家来停放棺材看到一个死尸在门口摆着,想要你的客户,自己去柴房找去!”一个略显驼背的老头儿,年约五十多岁,圆脸,胖胖的,走起路来十分缓慢,但嗓子倒是脆。
枯木道人闻言,顿时气呼呼地吹起了胡子:“石老头!你竟然把我的客户扔柴房,若是被老鼠啃了挠了,你看我不一把火把你的窝给点了!”
说着,枯木道人气呼呼地吹着胡子向义庄旁的小房子走去,而我和师父却是缓步走进了义庄,石老头一看我们师徒,随口问道:“今天是怎么了?我这又不是客栈,你们大活人不嫌晦气啊?怎么跑义庄来了?”
师父微笑着抱拳一礼:“在下茅山派杨远山,路过此地,好几天没有吃饭了,还望能在老人家这里为小徒讨口吃的。”
闻言,石老头的气似乎顺了许多,一脸笑眯眯的说道:“原来是远方来的行脚道长,请里面坐,吃的喝的咱这有的是,我这就去给你们二位拿,刚才我是被那个老家伙气糊涂了,若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师父摇了摇头,笑道:“这倒不妨,老人家性情率真,正是与在下性情相投,何来怠慢一说,呵呵!”
石老头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却是个热心肠的好老头儿,不一会儿便端来了饭菜招呼我们,我实在是饿坏了,不管不顾地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三碗饭下肚,石老头急忙为我倒水,并说道:“饿了这么几天,猛一下再撑着可是不好,下次可别吃那么快,喝点茶水。”
正值我们风卷残云的吃着饭,眼看就快要吃完了,外面顿时传来了枯木道人骂骂咧咧的声音:“石老头你出来!你这个老东西!你是怕我不给你房钱还是怎么的?这么对待我的客户啊你!石老头你快麻溜的给我出来!”
石老头顿时气呼呼地回应道:“你这个老家伙,房租欠了我好几天没给你还好意思叫,你叫什么叫!我出来了,什么事说吧!我告诉你,说完马上带着你的客户滚蛋!”
两个老头吵吵闹闹只是让人觉得好玩,而不会觉得他们真的生气,因为老人之间哪有什么真动气的,大多都是嘴巴吵吵不显得冷清了。师父恰巧这个时候也吃完了饭菜,我们相视一眼,皆是起身走到了门口,而此刻,枯木道人一脸的灰尘,头发也有点凌乱,我怔了怔,这枯木道人怎么一转眼跟变了个人似的,好像刚从地窖里面爬出来一样,浑身都脏兮兮的。
枯木道人脸色都气得绿了,叉着腰,大声叫道:“石老头!你说说你把我的客户弄哪去了?!柴房我都翻遍了,除了一个大窟窿什么也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