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三:“石大叔,如果连我师父都没办法的话,那你指定更没办法,师父,究竟这解法是什么?居然连你都觉得这么难!”
师父停顿了半会儿,才缓缓开口:“我先告诉你们尸虫蛊是怎么炼出来的,先在一个死人的体内注入剧毒,然后埋在地下七七四十九天,待尸体即将腐烂殆尽的时候,用两个瓶子,一个瓶子取尸虫数只,另一个瓶子,则取尸水数滴,前者是炼制蛊毒所用的材料,而后者,则是解蛊的解药,取出这两样东西,过了不久,尸体彻底腐烂,再也不可能有尸水,更不会再有第二种解蛊的方法!”
“啊?”我咂了咂嘴,着急的说道:“那这么说来,下蛊的和解蛊的,都是独门配方了,就算我们知道怎么解蛊,也没有东西可用,是不是?”
师父微微点头:“不错,除非再找到那个尸体,如果那个尸体还有尸水,倒也有救,但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所以解蛊的解药,只有那龙婆才有,就算是精通蛊术之道的人,也没办法解开这个尸虫蛊,这也正是蛊术的厉害,很多蛊师都只会备一种解药,就算为了防止自己下的蛊轻易被人破了去。当然,也不是天下所有的蛊术都没第二种办法,只是这个尸虫蛊,只有一种解蛊的办法。”
石老三还是不死心,道:“杨先生,为什么这尸虫蛊的解蛊之法,偏偏要那尸虫原本的寄生体才能解开呢?”
师父看了看石老三,轻叹一声:“须知一切事物,皆是有着相生相克之法,所谓三步之外,必有应运而生的克制之法,许多毒物毒虫的四周,也都相伴着克制那些毒物毒虫的解药,而这尸虫蛊,恰恰就是需要那寄生体的尸水才能炼制出解蛊之药,否则别无他法!”
“那……”石老三彻底死心了,一脸沮丧地说道:“那我们只能去求那龙婆了吗?”
师父皱了皱眉头:“恐怕只有如此了。现在石山的命在那龙婆手中攥着,我们即便不肯妥协,也没办法不妥协,一旦惹怒了龙婆,石山的命算是彻底完了,所以现在只能想办法先满足龙婆的条件,只要把石山的命救回来,再好好的和她算这笔账也不迟!”
能把师父逼得这么委曲求全的,我还真没见过,师父一向不畏不惧,更不会受人胁迫,除了前番被枯木道人要挟了一次之外,师父还从未向旁门左道低过头,枯木道人可算是一笔各取所需的交易,而那龙婆,则是无本生意,加上她先前从石山手中得到的那只矮骡子,若是再给她弄两只,那就是三只矮骡子。
如此之大的代价,她却仅仅是解开自己下的蛊毒,这简直比打劫还要狠毒啊!
石老三当即愁眉不展地说:“杨先生,那矮骡子在鬼树林内,而鬼树林内凶险难测,二娃都受了重伤,村民们都不敢再进去了,再想组织人去鬼树林,我看不容易!”
“啊!”
正当石老三提起二娃的时候,西间内屋顿时传出了二娃的惨叫声,闻听此言,师父和石老三相视一眼,急忙跑进了西间内屋,床铺上,二娃抱着受伤的腿不停地痛叫起来。师父看到这里,急忙问道:“怎么突然这么痛了?!”
“好痛啊……啊!”二娃再次大声的痛叫。
师父急忙掀开被褥,并把缠好的绷带解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急道:“中毒了?!”
“什么毒?”我和石老三再次默契地惊叫出声。
师父摇头,马上向二娃问道:“二娃,你可看清楚了咬你的东西是什么吗?”
二娃撕心裂肺地叫着,但还是咬着牙,艰难地说道:“红脸毛猴……蓝色草帽……矮……矮骡子……”
师父闻言,顿时叫道:“是矮骡子咬伤了你?原来是矮骡子,那……那我们这次就算再麻烦也得找到矮骡子了,因为二娃的伤,必须用矮骡子头顶上的灵草才能解毒,否则二娃的一条腿恐怕会保不住!”
石老三急急地向二娃问道:“二娃,当时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矮骡子咬了你?说不定那会儿矮骡子还没跑远,我们随手就能抓住一只呢,现在你才说,还有什么用啊……唉!”
二娃的眼眶早已湿润,咬牙切齿地忍着剧痛,哽咽着说道:“我当时被吓坏了……竟然忘记那就是矮骡子……我对不起哥哥……呜呜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