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免问道:“你先别睡,那外面的红丝线是怎么回事啊?”
“呃,什么红丝线?”王胖子躺在床上,随口问。
我翻了翻白眼,说:“就是你们药铺的招牌,包好了草药,用线系一下,就是那个线,那个红色的丝线,为什么会有一股子血腥味儿呢?那线不会真的泡过血吧?什么血?”
王胖子懒洋洋的闭上双眼,摆了摆手,说道:“二狗兄弟,我看你是出现幻觉了,那红线就是普通的红线,哪有什么血腥味儿,你是不是见鬼怪见多了,有点精神不正常啊……快睡吧,我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没空和你闲扯……”话还没说完,王胖子的鼾声顿时又开始发作了。
“这么快就又睡着啦?”我推了推王胖子,在确定他的确是睡着了之后,我无奈地坐在床沿上,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禁皱起眉头,起身又向着内堂吸了一口大气,不对啊……那股子血腥味儿怎么不见了呢?
我急忙又端着油灯走进内堂,索性来到这一排的红色丝线跟前,用力闻了闻,的确,没有了血腥味儿,好像什么味道都没有了。我诧异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刚刚……刚刚我明明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儿来着,现在怎么什么也闻不到了呢?王胖子说我是精神不正常,我倒不认为我疯了,我可以肯定我刚才的确是闻到了血腥味儿,而且越是靠近这些红色丝线,那股子血腥味就越重。”
太奇怪了,居然说没就没了。
我盯着眼前的这些丝线看了一会儿,不禁摇了摇头,难道真是我的错觉?但若是错觉,也太逼真了吧?我轻叹一声,见没有任何结果,只得回到卧室,上了床,我又是被王胖子挤在床里面,整个脸几乎贴在墙上,无奈地闭上双眼,艰苦卓绝的一夜,希望明天的太阳尽早来到,也希望师父能够在今晚找到那个妖邪之物,如此,我明天就不用再受这样的罪了。
又是一番辗转难眠,不过此刻的我实在是太困了,最终还是在难受的姿势下,在闷雷的滚滚的鼾声下,我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梦里我好像真的听到了打雷声……本能的扭动着身子,忽然间,我只觉得浑身轻松,一脚踏开,左右无碍,但这时,我反而一下子醒了,伸手摸了摸一旁的床铺,竟然发现王胖子不在了。
难怪我会觉得这么舒服,原来王胖子起夜了。
心里一阵舒适的感觉,刚要在床上写个大字,突然间,我似乎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清脆的咀嚼之声,这个声音让我浑身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因为我太熟悉了,在苗疆时,我误闯密室,里面的尸畜就是吃婴儿的尸体发出了类似的声音。我急忙看了一眼外面,外面一片漆黑,屋子里也没有点灯,对这个声音的敏感,让我忍不住下了床,把油灯点亮。
等了一会儿,那咀嚼声还在继续,而王胖子还是没有回来,我心里不禁打起了鼓,王胖子就算掉进茅厕,也应该爬出来了,不对,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想到此,急忙穿好衣服鞋子,端着油灯寻着那道咀嚼声走了出去,这声音很像是津津有味的啃骨头,“咯嗤!咯嗤!”听起来让人心脏狂跳,莫不是那妖邪之物就藏身在这药铺之中,把王胖子给害了?而现在那妖邪之物吃的东西,就是王胖子身上的……我微微睁大双眼,不敢再想下去了,伸手摸了一下腰间的灵须鞭,我张口将油灯吹灭,然后随手放在桌面上。
昏暗的光线,瞬间将我吞没,而外面的月光更是无法折射进来,仅能看到一丝丝朦胧白,我的额头缓缓冒出一排细汗,无比小心谨慎地一步步走向那声源处……
那声音,似乎来自隔间的阴暗之处,那个地方我白天看过,是通往上面货架的一个木梯,而声音,就是从木梯下面传出来的。如此之大的撕咬力度,恐怕一只老鼠是发不出来的,我定了定神,蹑手蹑脚地走上前,然后随手抽出灵须鞭,大喝一声:“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