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留下足迹。我扭头看了一眼狐族的那些宅院,宅院倒是看不到了,仅仅是一片地洞模样的印记。
难道那就是狐族的真实巢穴?我怔了怔,扭头向师父问道:“师父,此次的劫难已经化解,狐族怎么还不回来呢?”
师父拿起伏魔剑说道:“此剑伏魔,且蕴藏着浑厚的天罡正气,有罡气所在,那些动物灵修是不敢近前来的。我们留下一个标记,狐族看到便会明白。”说着,师父从黄布袋内取出一道空白符纸,然后屈指一弹,一缕火焰立时窜腾起来,紧接着被师父打了过去,如此,师父转身带着我离开了狐族的领地。
此地唯一让我记忆深刻的,莫过于仙儿,她为了狐族舍身成仁,尽管我很是为仙儿修行圆满感到开心,但她毕竟是我的朋友,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我却无法将她忘怀……最后再看一眼狐族的一切,纵然是再也看不到仙儿的身影,可还有着对仙儿的回忆……
师父倒是没有立刻带着我立刻九龙山脉,而是带我回到了苦竹山的破庙里,我不解地问道:“师父,我们既然在此地找不到天地秘鉴,应该去江南最后一个名湖,谷谭想必已经赶过去了,但我们现在为什么又要来到这里呢?”
“别废话,拿出金粉、朱砂调和,再把为师许久未穿过的道袍拿出来拆开。”师父一脸严肃的拿起伏魔剑,然后说道:“此剑的天罡正气太重,若是我们贸然的带着此剑下山去,恐怕很难与世间相融,更是不利于我们寻找祖师信物的大业,所以为师要奉请‘北帝伏魔经’掩盖此剑的天罡之气!”
闻言,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立刻从师父的黄布袋内找到一个小瓶子,师父的小瓶子有很多,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宝贝,不过其中有几瓶是装的金粉,这是留着用在重大法事书写文表,以及抄写经文所用的,师父此次要用这金粉调和朱砂书写北帝伏魔经,不难看出师父的郑重!
调和好朱砂墨,此刻师父也已拆开了他唯一的一件道袍,虽然那道袍他从未穿过,但我知道师父非常爱惜,此刻却被拆开成了一块布,还是让我有些心疼。
摊开布,师父拿起毛笔蘸了一下朱砂墨,落笔的同时,口中同样念道:“夫伏魔经法者,教传自古,派演于今。经实上帝所宣,法乃圣师所授。有体有用,行之者摄伏邪魔。无上无宗,修之者进登仙品,功高日月,德合乾坤。秘篆玄符……”
直至一个半时辰后,师父将经文写满了道衣,收笔的同时,我急忙挥袖为师父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师父看着北帝伏魔经全篇的经文,微微点头,然后示意我拿起古剑,师父顺势将经衣包裹在上面,上下系了一下,如此,才算完成封印一事。师父将包好的伏魔剑交给我,并说道:“以后你背着此剑吧。”
说完,师父擦拭了一下汗水,转身走出了破庙,缓缓背负着双手,仰首遥望着天边的虚空。
我收拾了一下,便将伏魔剑背在身上,起身走到师父身旁,想起在麒麟洞时谷谭和师父同时提起的那个远古高真,不免好奇地问道:“师父,那宁封子前辈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连谷谭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不得不显示出恭敬之态呢?”
师父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宁封子为后世修道之人尊称的神仙赤精子,古籍中,《列仙传》《拾遗记》《广黄帝本行记》《仙苑编珠》《历世真仙体道通鉴》诸书皆有记载,不过记载各有不同,《列仙传》云:黄帝时人也,世传为黄帝陶正。有人过之,为其掌火,能出五色烟,久则以教封子。封子积火自烧,而随烟气上下。视其灰烬,犹有其骨。时人共葬于宁北山中,故谓之宁封子焉。东晋王嘉《拾遗记》又云:洹流如沙尘,足践则陷,其深难测。大风吹沙如雾,中多神农鱼鳖,皆能飞翔。有石蕖青色,坚而甚轻,从风靡靡,复其波上,一茎百叶,千年一花。其地一名沙澜,言沙涌起而成波澜也。仙人宁封食飞鱼而死,二百年更生。故宁先生游沙海七言颂云:‘青蕖灼烁千载舒,百龄暂死饵飞鱼。’则此花此鱼也。《储福定命真君传记》略云:姓宁,名封,与黄帝同时。帝从之问龙蹻飞行之道。关于宁封子的传说甚多,以民间流传的神仙故事居首,四川青城山据说有宁封子修行的足迹,不过此等神仙,兴之所至,非世人所能揣测,你姑且听之,心存敬仰之心即可!”
我重重点头,心中却是艳羡不已,神仙实在是逍遥自在,比如上次在烟雨楼给我托梦的老神仙,驾鹤而去,自今我还不知道那位老前辈的道号是什么。
师父看了我一眼,随口说道:“别想太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精严自律、勤勉修行,休息一下,我便尽快赶往杭州西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