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要决营口、白马口以及宿胥口时,老闻王甚至还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当真如此,这几处决了,咱们君臣就要亡了?”
樊峻气得当场拿出地图来,给老闻王分析了厉害。
闻王当场吓得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太医忙前忙后,一阵忙活,好歹给老闻王救了回来。
就这样,闻王好歹下了令,让上将军樊峻带人去守营口、白马口、宿胥口。
一个月过去了,营口、白马口、宿胥口并无大事,玄天国的猛火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桶,也没见他们动手。
玄天军的悄无声息,让樊峻心里焦躁,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但樊峻却想不通,玄天军到底为什么不强攻营口、白马口、宿胥口的防线,前来决堤放水呢?
突然,轰——地一声巨响,闻国王城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厚实城垣,竟然开始坍塌,墙体剥落塌陷。
那一声巨响,就是剩下的城池所有的城垣集体坍塌发出的声音。
那一瞬间,樊峻只觉得头皮发麻。
直到现在,他也想不通,玄天军到底做了什么。又是如何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让曾经坚不可摧的城墙突然坍塌,又是如何做到,如此同时,整齐划一的呢?
玄天军的训练有素,让樊峻害怕。
他终于知道了,他樊峻,在大才辈出的九州,是没有出头之日的。
他有才华,却没有绝对的才华。
这样的才华,在面对闻王的时候可以,若是要对玄天王,那就拿不出手了。
其实这样的事实樊峻又何尝不知道呢?
也正是因为他知道,尽管闻王昏聩,他还是选择了多少能听进去他建议,能够任他拿捏的闻王。
这是樊峻选择留在闻国的内心深处最最基本的原因。
闻国城破,所有闻军溃散,大部分被俘虏,只有少数逃跑,但也不成气候,无需追赶。
当云昭明骑着马,带领亲兵驰进闻国王宫的时候。
为求活命,闻王脱去王袍,裸露肥硕的上身,只穿一条裤子,让人将自己反手绑起来。左手边的宫人牵着羊,以示犒劳玄天军;右手边的宫人握一把茅草,以示闻国头像。而后,闻王用膝行走到云昭明战马前,三稽首,“玄天国之臣妾闻假,拜见云和将军。”
云昭明看着卑微至极的闻王,心中并无半分波澜。
这个闻假在做闻王之时,虽然没做过什么好事,但也不像炎王那样虐待百姓。
云昭明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接过闻假的降书。看了一眼,伸手递给身边裨将,“送回栎阳”。
说完这一句,便着手安排接管闻国了。
云昭明灭闻国也并未用许多的时间。
“让人接郑国大叔过来,看看这里的水到底怎么个治法。”
云昭明说完,骑马到了闻王后宫,便下了马。
这闻王一向贪图享乐,喜爱搜罗九州各地美女。
“也不知道谁给闻假想的主意,竟然是上古时期的牵羊把茅古降礼。”
对于闻王假的卑微,云昭明并无太大的感受。
走进闻王后宫,一群女人呼啦啦地跪倒在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