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打算,是留在安陵郡还是继续出去游历。”
他这算是在关心自己吗?
黄苏苏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冥楚,然后又低头看了一下沾在裙摆上的泥巴草屑,坦然的说道:
“你是知道的,在与秦千墨的这场比试中我输了,现在我已经是他的弟子了,明天一早我便出发前去寻他,然后与他一起游历。
再说了,安陵君的老百姓视我如洪水猛兽般,待在这里也只怕会吓到他们而已。”
提到此,冥楚居然难得的露出了惭愧之色:
“对不起,是我没有及时的制止谣言,才会给你造成今天的困扰。”
当初,恶意中伤黄苏苏的谣言满天飞时,正是昔画在楚王府作妖的时候。
每每冥楚想要出门,都会让昔画莫名的理由给拦下,如此谣言才会愈演愈烈。
当然了,这些个谣言也是昔画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黄苏苏从冥楚身边赶走,进而赶出安陵郡。
再提及这些,黄苏苏倒是不甚在意的笑道:
“这些不重要,他们中多数人都上过战场,只看得见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残酷,却看不见战后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伤兵的痛苦。
所以,也不能怪他们会有误解。”
冥楚突然的就站住了脚步:
“我替安陵郡的百姓,谢谢你的宽容和大度。”
一个被深深伤害过的人,说出此番原谅的话,是需要足够勇气和度量的。
顿了顿,冥楚又道:
“前面说你拜了秦千墨为师,我想那也是好事一件,有个人照应你,我也就放心了。”
这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到了岔路口。
黄苏苏看了看前面的岔路口,竟是出奇的爽快:
“好了,就此别过,再会。”
通常这个时候,冥楚该去军营了,而黄苏苏则要返回城中,所以两人自然是不同路的。
冥楚也不啰嗦,只道:
“好,他日再会。”
说罢,冥楚跨身上马一拍马屁股绝尘而去。
而黄苏苏也利落的跳上马,“驾”的一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此时的秦千墨与北辰,也牵着马正要离开打尖的客栈。
看着似有心事的秦千墨,一身清爽穿着的北辰打趣的笑道:
“怎么,这一路上没有龙小小的陪伴,你是不是感觉孤单了些?”
秦千墨心里嘀咕了一句:
师伯,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不过,秦千墨表面却装作云淡风轻的回答:
“师伯,我们与她也不过萍水相逢而已,有什么好想念的。”
“是吗?”
北辰笑笑:
“你就嘴硬吧,我可是过来人,要不,你就是在想她此刻是在干些什么了。”
哎!
又让师伯猜对了!
秦千墨继续装着无其事的说道:
“师伯,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非要提她。”
北辰甚是不解了,打开天窗说起了亮话:
“明明你心里就在挂念着人家,为何不让提?”
这是逃不掉了吗?
看来得上点狠活了。
秦千墨看了眼路上稀疏的行人,突然煞有其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