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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的咕咕叫,无心吃饭,身上都是臭汗,贴在身上黏糊糊的。我垂头丧气的拿着脸盆去院子的缸里舀水洗脸,看到院子里凳子上用碗压着一封信,一愣,迫不及待的拿起来。看完信,恍然大悟。
祖师爷和刘瞎子走了,他们俩原来师徒关系,其实,除掉石像里的恶祟,祖师爷完全可以胜任,小菜一碟,他看总是我毛愣三光的,跟我师父时间不短,可只学到一些皮毛而已,他老了,他想让他的徒弟带我,才让我去请刘瞎子过来,也是让我看看刘瞎子是有两把刷子的。
可刘瞎子觉的我性子不稳,还要磨练磨练我的性子,私下里没有答应,他跟祖师爷商量好,我什么时候改了急躁,毛愣三光的性子,再来拜师,他们俩云游四海去了。
我看完信,说不上什么滋味,惊喜?失落?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黄鼠狼开会的情景,暗叫不好,这畜生又要作啥妖,希望村里不要有事,胡思乱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小卖店买酱油时,看到人们三个一伙,两个一堆的,神神秘秘,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这帮老娘们聚在一起,准没好事,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我不屑的装作没看见走过去。
来到小卖店,看到平日里那些打麻将的,打牌的都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唠的正来劲,看到我进来,都恭恭敬敬的闪开,问我知不知道老跑头的事。
我摇摇头。
“听说老跑头遇到脏东西了,他没找你看事吗?”
“说是差点没命了!”
“他总接触死人,身上本就煞气重,遇到脏东西,也没啥稀奇的!”
“我看到他都害怕,这下,他这把老骨头要够呛了!整不好,真要挂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的,问我知道这事吗?我没有说话,买了酱油,在人们愕然目光中走了。
在农村,很多长舌妇都喜欢瞎换传闲话,东家长西家短的,磕着瓜子,挤眉弄眼,口沫横飞,声色并茂,有的,没的,到她们嘴里,都被说的绘声绘色的,因此,我对此事没有在意。
老跑头姓酱,是个缝尸匠,他是个外乡人,因为家乡闹饥荒,来投奔这里的亲戚,一住就是几十年。据说,他年轻时,相貌堂堂的,一表人才,可因为家里穷,一直没娶到老婆。
后来,机缘巧合的遇到一个老缝尸匠,把手艺传授给他。他一辈子没有成家,靠缝尸吃饭,平日里,周围几个村子里,谁家出了意外死人,都请他去缝尸,因为他经常出去跑,人们给他起了这个绰号,老跑头,真名倒是记不住了。
当事人请他时,都恭恭敬敬的,又是塞烟,又是送酒的,可平日里,人们都很忌讳他。和当年的我一样,怕和他接触,会带来厄运,晦气,有的人看到他,像看到瘟神一样,会绕路而行,在农村,有的人就这样,喜欢孤立他人,抬高踩低。
回到家里,我刚要做饭,砰砰砰……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谁呀?”我打开门,门外竟然站着老跑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