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洪钟的以命令式的口吻,驱散众人,他凑过来,唉声叹气的对我说:“小子,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抬头看到他期待的目光,没有说话,摆摆手,和他来到屋里。王大夫眼睛红红的,看到我们,赶紧过来,急急说,“警察都没有抓到凶手?怎么办?他会不会再害我们?”
他吓的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栗着,王婆子满脸憔悴,期待的看着我。
王逢春目光呆滞,呆呆看着桌上的一个茶壶,哈喇子流出来了,喃喃自语的,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看样子,他真的疯了。
虎子躺在炕上,满脸惊恐,看出来,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我看着他们期待的脸,使劲咽口唾沫,下了决心,跺跺脚说:“今晚就作法,不能等了。”
几个人听完,很是激动,王大夫眸中闪过丝丝雀跃,留我们吃饭,让王婆子杀鸡,王婆子拿起菜刀,撸撸袖子,去鸡窝了。
不大会,手脚麻利的王婆子就做好了饭菜,端上来。
王大夫把酒拿上来,给王大贵倒上酒,王大贵乐了,端起来,放在嘴边闻闻,喝了一口,很是惬意,吧唧吧唧嘴,“好酒!”
王大夫给我倒酒,我赶紧摆摆手,喝酒误事,我可不敢喝了。
他拿着酒壶的手,放在空中停下来,给自己倒上酒,两个人推杯换盏的喝起来,我不喝酒,可对肉上心,眼睛盯着冒着热气,香喷喷的鸡肉直冒光。不客气的夹起一个鸡爪子啃起来,鸡的身上,鸡爪子是我的最爱。
喝酒人都恋桌子,王大夫和王大贵酒过三巡,话多了,两人越聊越热乎,话题自然就是那个凶手。
不大会,都喝大了,平日里温和,说话文绉绉的王大夫喝多了,和平日里判若两人,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赤膊,骂骂咧咧的,王大贵附和着,屋里很是热闹,地上一堆烟头,呛得慌,把我呛得直咳嗽。
王婆子不满的看着王大夫,可敢怒不敢言,一会看着儿子虎子和王逢春吃饭,一会喂儿媳妇翠花吃饭,忙的团团转。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虎子的脚被绑上了,哭笑不得,他的身上有符咒,洒了公鸡血,控制住了诅咒,再说,诅咒已经离开他的身体了。看出来,王家是真的怕了。二狗子死那么惨,他家能不害怕嘛。
我看看王大夫和王婆子,王逢春,忽然发现,这个人害的,是他们的后代,而这几个老人,却啥事没有。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个人要让他家断子绝孙,这个想法多么可怕,这是有多大的仇,以至于让他家绝户。
在农村,大多数人都重男轻女,因为农村种地需要劳力,男孩子能干活,还因为姓氏继承和血脉相传,繁殖后代,后继有人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因此,很多人最怕的就是绝户。
可以看出来,这个人有多恨他家。
我吃完饭,就去虎子跟前,问他这几天怎么样?
虎子瘦多了,满脸的愁云苦雾,告诉我,他每天都吓得要死,惶惶不可终日,真害怕有一天,像二狗一样……一家人怎么办?
我好言好语的抚慰他,告诉他,今晚就开始做法了,让他放心,害他的坏人,很快就会得到恶报了。